“高興什麼。”
蔣言狡黠地看著他:“你猜。”
陳闖懶散地答:“沒興趣。”
“嘁。”
蔣言笑了笑,重新把臉轉向窗外,吹著涼涼的夜風說:“好想去露營啊,這季節山上一定很美,一定漫天都是星星。”
“想去就去。”
“你去嗎。”
半晌沒人接話。
蔣言回頭看向陳闖,只見陳闖表情沒什麼特別的:“這種趕時髦的事你跟別人去吧,我去怕掃了你的興。”
蔣言說:“掃興當然不會,你去我就不用操心做飯了,我高興還來不及。不過我是不會付你工資的,這個你就別想了。”
陳闖低嗤一聲:“那我憑啥去。”
“反正我是邀請你了,到時候再看吧,你願意去就去。”
陳闖後槽牙磨了磨,感覺自己脖子像是被什麼貓科動物給掐了兩下,不疼但惹人嫌。
後半程蔣言都快睡著了,還是陳闖把他叫醒的。
“到了?”他嗓音沙啞。
“你確定能行。”
“應該沒問題吧。”
陳闖抬抬下巴:“送你上去。”
蔣言也沒推辭,開門慢騰騰地下車,等陳闖結完賬才往單元樓走。
“烏蘇這後勁還真是挺大的。”
陳闖連嗯都懶得嗯,伸手把他蜷起的上衣扯下去,遮住那截後背。
他向後看了眼,說:“怪不得剛才覺得哪兒涼,原來腰在外面,阿嚏。”
“你是喝多了還是著涼了。”
他揉揉鼻尖:“可能是喝多了。”
進電梯陳闖就一直在他旁邊,一伸手就能扶住他的距離。不過他倒是還爭氣,除了腦袋有點暈,別的症狀也沒出現。
掏鑰匙擰開門,陳闖進去換鞋,他在旁邊說:“以前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原始的鎖。”
陳闖面無表情:“那就換個指紋的。”
“有道理,不過這個月工資不夠了,下個月再換吧。”
“工資不夠你還不把我開了。”
蔣言笑著說:“幹膩了?想換個別的事做?不行,我不同意。”
陳闖把他往沙發上一推,他身體彈了彈,隨後才陷進柔軟的坐墊裡,不明所以地看著陳闖。
陳闖眼神晦暗地盯著他:“少廢話,躺著,給你弄醒酒湯去。”
遵命。
等陳闖進了廚房,蔣言掉了個個兒,慵懶地趴在扶手上,目光望著廚房。
“吃宵夜的時候有人給我發了張圖片,用airdrop。”
淨拽洋文。
“啥是airdrop。”
“就是一種在iphone之間傳照片的技術。”
“……”陳闖說,“閑得蛋疼研究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