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咋滿身的汗?今晚還挺涼快的啊。”
蔣言聞言也朝陳闖看去,只見對方健碩的手臂微微反著光,上面覆著一層薄薄的汗水,別提多有型了。
陳闖說:“我體熱。”
他弟十分體貼地要給他拿冰飲,他說不用,抄過旁邊的生啤,筷子一撬就開了,動作如行雲流水。
盧卡羨慕得口水直流:“我也想喝。”
“等你畢業就能喝了。”蔣言笑著把紮啤杯遞過去,“給我來一杯,我替他喝。”
見他興致很高,估計酒量也不差,陳闖就給他滿上了。
足足750。
“謝謝。”蔣言抿下一口,滿足地眯了眯眼,“好久沒喝烏蘇了,還是這麼好喝。”
“蔣老師你經常喝酒?”
“不算經常,上大學那會兒偶爾跟室友出去聚聚,他們比較能喝,我屬於一般的。”
“喔。”陳開拓吃了口烤蘑菇,有滋有味地說,“我哥能喝。在老家過年的時候一大幫人跟他拼,沒一個拼得過他的,包括我爸。”
“你爸那水平。”陳闖低嗤一聲,“沒必要專門拿出來說。”
也是讓你狂上了。
蔣言挑眉看向陳闖,陳闖目光回敬。
視線收回,蔣言看著杯裡的酒微笑:“厲害了闖哥。”
“……”
每次從他嘴裡說出闖哥兩個字總帶著一種調侃,能聽出他不是真心的,但也不令人心生反感。
陳闖放下瓶子,盯著他,“說了別叫我哥,叫我全名。”
“大家都能叫我不能叫?”
“老子不愛聽。”
蔣言剪水雙瞳看過去,低聲道:“還說我毛病多,你毛病也不少。”
陳闖淡淡掃他一眼:“把話說清楚,我啥時候挑過你毛病。”
“那要問你自己了,是不是從認識我第一天起就開始挑,這也看不慣那也不順眼的,心裡的吐槽沒停過。”
說完,蔣言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陳闖的視線也沒迴避:“我要說是呢。”
“那我挺傷心的。”收回目光,蔣言笑著低下頭,感覺杯裡的啤酒清涼冰手,“不過也接受。有些方面我確實比較挑剔,如果過去這段時間有得罪你的地方,今晚給你賠個不是。”
說完他把杯舉起來,輕輕碰了一下陳闖的酒瓶。
“先幹為敬。”
剛要把杯子送到嘴邊,一隻手掌摁住杯口,生生將他連杯帶手摁回桌。
陳闖鬆手,一口氣幹完整瓶,啤酒液混著泡沫,順著喉結流到極有張力的鎖骨。
喝完他將空瓶往桌上一放,盯著蔣言的眼睛:“你是比一般人挑剔,但我掙的就是這份錢,沒資格挑你毛病。”
“是麼,那挺好。”蔣言笑笑,鬆了口氣,心裡卻並沒有覺得多高興,畢竟一個人說這種話,代表他對你有諸多不滿,只是情勢所迫不得不遷就你。
“總之,謝謝你,陳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