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言警惕:“你怎麼會在這裡?”
聞斯年已經抱著他往浴室走:“你喝了酒,和我睡一起方便照顧你。”
敘言察覺到他在脫自己衣服,不滿道:“我不用照顧,我只喝了一點點,又沒有喝醉,我可以自己來。”
聞斯年便松開手,見他自己解開紐扣把外衣脫了,幫他接過來扔到外面床上,又在他面前俯身蹲下,給他脫掉鞋子和襪子。
敘言手放在自己褲腰上,想起來什麼:“可是我沒有帶換洗衣服。”
聞斯年指了下外面桌上的紙袋:“給你帶了。”
敘言這才安心,對他道:“好了,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
聞斯年看著他,已經能從他拖長的尾音聽出他其實有幾分醉意,站著沒動。
敘言幹脆過來推著他走出浴室,正準備關門,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將門在外輕輕抵住了。
敘言歪著腦袋,從門縫裡朝外張望,聞斯年對他道:“別鎖門。”
敘言小鹿眼瞪著他:“不要。”
聞斯年手上微微使力,將門縫開得更大了些:“你酒量不好,萬一在裡面頭暈摔倒或發生意外我要能第一時間進去,不然,我現在進去幫你洗?”
敘言確實覺得腦袋有一點點暈乎,但他根本沒醉,他清醒的很。
才不要聽聞斯年的鬼話。
那隻抵住門的手一收走,敘言第一時間就把浴室的門反鎖,開始洗澡。
身體被溫水細細密密的包裹,能把滿身的疲乏也一併洗刷走。
敘言站在花灑下塗完沐浴露,泡泡還沒沖幹淨,卻看見腳下堆積的雪白泡沫中冒出來兩根長長的須子,他覺得奇怪,正想低頭仔細看看,水流已經將上面覆蓋泡沫沖走,底下是一隻肥碩的蟲子,頂著長須,正在扭著快速朝他腳邊爬。
寒意頓時遍佈全身,敘言發出聲驚叫:
“啊——”
他小臉煞白,嚇得魂不附體,赤著腳就去拉門。
可惜門被他反鎖,他抖著手開了鎖,這才能從地獄裡逃出來。
門口恰好站著個高大身影,他來不及多想,手腳並用就直接撲了上去。
還帶著細膩泡沫的身體又綿又軟,滑得不可思議,有點廉價的沐浴露香味在他身上卻顯得愈發甜膩誘人,像顆掛在枝椏顫顫巍巍的水蜜桃,想低頭在白嫩泛水的皮肉上狠狠咬一口。
可敘言現在只管埋進寬闊安全的懷裡,怕到渾身發顫,兩條細長的腿也像是生了根,盤在強勁有力的腰腹上,還覺得不夠,磨蹭著想再往上爬一爬。
聞斯年抱穩他,襯衫已經被他身上水汽弄濕,一隻大掌便能牢牢托住他,軟嫩的肉感從指縫間洩出些許,又被狠狠夾住,另隻手扶在他後背。
感受到他身上傳遞來的潮濕熱度,以及毫無間隙的觸碰,緊貼,依賴。
太陽xue猛然跳動,深深吸了口氣,火熱難壓。
“怎麼了?”
敘言沒意識到他聲音帶著的沙啞,想到剛才的場景,還是覺得又惡心又怕,頭發上的水漬全都蹭到了他下巴上,委屈控訴:“裡面有蟲子,特別特別大的一隻,好可怕好可怕,差點就要爬到我腳上了,真的嚇死我了,我最怕蟲子了嗚……”
聞斯年託著懷裡人往上顛了下,抱他走進浴室,在一片霧氣蒸騰中把那隻蟲子利落解決,沖進馬桶。
“好了,不怕了。”
聞斯年抱他重新走到花灑下,擰開熱水的同時,在他耳邊低聲問:“老公幫你洗幹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