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言氣呼呼的,提著小蛋糕往屋內走,小聲嘟囔:“本來就是你弄的……”
過了會沈南黎和尚佳提著大包小包來了,喜氣洋洋跟外婆拜年。
看見院內晾得床單被罩,兩人訝異:“言言怎麼那麼勤快,大年初一就洗衣服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
敘言悶聲:“……嗯。”
接著莊盛也來拜年,同樣發出疑問:“院子裡晾的是床單?怎麼今天洗?”
敘言煩煩的:“嗯嗯。”
就連外婆都覺好奇:“乖乖,那真是你大早上起來洗的?”
敘言想也不想:“嗯嗯嗯。”
聞斯年就站在旁邊笑,敘言還從沒見過他笑得這麼開心過,眉目疏朗,眼尾微眯,唇角高高揚著,那種總是拒人千裡之外的神色被股暖意消融。
敘言看得愣了愣,隨後皺起眉頭。
這個壞東西!
他走過去,超不經意在聞斯年小腿上重重踢了下,沒成想差點把自己絆倒,反倒被聞斯年扶著站穩。
“別摔著。”
敘言更生氣了,拖鞋踩得“咚咚”響,提著小蛋糕轉身回了小書房。
尚佳和聞斯年約好不會再回敘言家裡住,所以直接把自己東西都搬去了沈南黎那。
聞斯年便把那個房間收拾出來,和敘言換了房,自己住那個小一點的書房,讓敘言去睡大床。
接下來兩天敘言連房門都不準聞斯年進,但每天早上醒來還是會發現自己窩在聞斯年懷裡,渾身上下被烤得熱烘烘的,小腿和腳再也不會發冷了,便也默許了聞斯年每晚趁他睡著爬他床的舉動。
只有一點,只準聞斯年親他脖子以上,下面碰都不準碰。
所幸聞斯年堅持的很好,直到大年初四這天。
莊盛說他和男朋友準備帶家人去附近的揚鎮玩兩天,問敘言要不要一起去,正好也可以帶外婆出去曬曬陽光散散心,敘言便答應下來,沈南黎和尚佳知道了也一起同往。
霧鎮離揚鎮很近,開車兩個小時就到了。
過年期間到處人都多,幾人臨時出發,定了個距離景點很近的連鎖酒店。
下午幾人便先去了個園林遊覽,正好輪椅派上用場,聞斯年推著外婆慢慢走,敘言就在旁邊給外婆嘰嘰喳喳念著遊覽手冊上的介紹。
老人家很少出來玩,看什麼都覺得新鮮,精神頭十足,跟著一起逛到晚上。
晚飯吃得揚鎮菜,出來玩就要盡興,桌上幾人都多多少少喝了點酒,是揚鎮這邊特有的果酒。
敘言也跟著喝了點,酸酸甜甜的,果味重酒味淡,很好喝。
分房時尚佳和外婆睡一間,見敘言還有點不放心,跟他再三保證一定能照顧好外婆,便和老人家嘻嘻哈哈一起回房了。
敘言本來是和沈南黎睡標間,剩餘的那個大床房給了聞斯年,沒想到他去上個洗手間的功夫,屋內的人就被調換了。
聞斯年站在窗邊正在打電話,敘言便輕手輕腳回到自己床上坐下,本來想給沈南黎發條訊息問他怎麼能背叛自己,結果頭有點暈,便歪在床上緩了會。
敘言發現原本的床上好像又被人多鋪了一層床單,材質柔軟親膚,摸起來滑滑的,很舒服。
好像,還是防水的。
敘言正疑惑著,聞斯年已經打完電話回來。
見床上人衣著整齊,臉頰卻紅撲撲的,眼神也有點迷離,便走過來把他抱起:“先去洗澡,洗完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