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言第一次見聞斯年這樣生氣,他還以為不管遇到什麼事情聞斯年總是理性剋制,沉著冷靜的,可在面對唯一的家人時,他也會被激怒到手指發抖。
敘言牽牽他的手,又捧著他臉頰左看右看,踮著腳問:“他有沒有打你?”
聞斯年低頭看著他,額頭和他相抵,輕輕搖了搖:“沒。”
敘言放心:“那就好。”
聞斯年笑了笑,問道:“只關心我的臉麼,寶寶。”
敘言:“當然不是,但是臉上如果有傷的話可能會留疤,會很醜的。”
聞斯年一手扶著他的腰,另隻手託著他屁谷把他抱起來,埋在他頸間深嗅。
他身上總是會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可能是沐浴露或者洗發水之類的花果香,聞著聞著就讓人心情平和,漸漸上癮。
“變醜了就不喜歡我了麼?”
敘言摟著他脖子,很小聲:“也喜歡。”
他剛才都聽到了,聞斯年為了維護他才和自己父親徹底翻臉,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有多大的怨恨,但他聽到了聞斯年說他們會結婚。
語氣那麼堅定,沒有絲毫動搖,彷彿不管發生什麼都無法改變。
被人這樣堅定的選擇,捧在手心裡一樣的呵護,心頭難免會觸動萬千。
敘言偷偷的想,如果聞斯年再問他一次的話,他可能真的會答應。
聞斯年抱著他久久沒動,兩人就在靜謐的客廳沉默相擁。
懷裡抱著的人不僅切實存在,還那麼溫暖,柔軟,包容,妥帖。
像團大號的棉花糖,又像鮮嫩多汁的果實,能從中汲取很多力量。
抱著抱著,兩人開始接吻。
敘言被託得高了些,需要低著頭,張著嘴,伸著舌頭被吃。
被親得迷迷糊糊之際,敘言感覺到他在抱自己上樓。
還以為他心情那麼不好,今晚肯定需要發洩,沒想到不僅沒做,聞斯年還把敘言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敘言第二天緊接著要去練車,兩人之前約好了練車的這幾天要分房睡,不然敘言擔心自己白天沒精力。
洗漱完後一個人躺在大床上,敘言總是會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那個沉默的吻。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看了眼時間,都快12點了。
不知道是不是總被聞斯年摟著睡習慣了,如今自己一個人獨佔大床,他竟然覺得有點空落落的。
12點半,他還是踩著拖鞋下了床,磨蹭著走到主臥門前,很輕的敲了下。
“你睡著了嗎?”
他貼在房門上聽了會,沒聲響。
有點喪氣,分床後失眠的竟然只有自己,簡直不公平。
他剛轉身想回去,房門卻被人從裡面拉開,聞斯年站在門口看他。
“原來你也沒睡,”敘言有點驚喜,上前兩步鑽進他懷裡,仰著臉問他,“我睡不著,你可以陪我睡嗎?”
聞斯年身上很熱,眸色也很暗沉,順手摟了把他的腰。
“確定麼?”
敘言點點頭,補充:“只是睡覺,不能做別的,屁谷還沒好,不然明天我坐車會痛。”
聞斯年啞聲:“好。”
進了房內,敘言嗅了嗅,感覺空氣好像有點渾,不知道混雜了什麼香味,像是用來遮掩住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