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情沒什麼波動,只是平靜聽著,連被激怒的感覺都不會有。
長指彈了下煙灰:“看情況。”
沉洵知道他這是真有去參加的可能:“我聽說這次找的年紀比你還小一歲?”
“嗯。”
都是別人的家事,沉洵也沒再多說什麼,聞斯年去與不去都由他自己考量。
沉洵也摸出支煙來,身上沒帶打火機,便道:“借個火。”
聞斯年不假思索:“沒有。”
沉洵看著他手裡燃著的煙:“鑽木取火?”
頓了兩秒,聞斯年才拿出個打火機。
沉洵莫名其妙的接過來,覺得他脾氣越來越難捉摸了。
但是這打火機的質感不太對,掂在手裡輕飄飄,好像還是塑膠的。
他用這個廉價無比的塑膠打火機點了煙,還回來,見身旁人接過去,在指尖繞了圈,又穩穩揣進兜裡。
沉洵:“……”
誰會偷你的塑膠寶貝?
“混成這樣了,”沉洵問道,“最近工作室的專案進行不順利?”
聞斯年沒答話,目光越過露臺上的玻璃門看向會廳內。
室友李懷澈和幾個人勾肩搭背,正從一個包廂往外走,春風滿面,洋洋得意。
而另一個室友不知所蹤。
敘言在外面吹了好一會風,身上都吹得涼颼颼的,可還是感覺有點迷糊,兩腿踩在地上也隱隱發軟。
他沒覺得這是喝醉的表現,他覺得只要自己努力克服,就能不暈。
沿著外面的小路走了會,敘言從另一道門拐進去。
按照他的記憶,應該左拐再右拐就能回到宴會廳,但是這座建築裡的構造太過複雜,他繞著一樓外圍的走廊轉了整整一圈,居然都沒看到有能進去的入口。
他摸了摸頭發,原路折返又走了圈,這下更暈了。
明明宴會廳上眾人喧鬧熙攘的身影好像就近在眼前,可他為什麼進不去呢。
敘言在長廊上繼續不折不饒的繞圈,最後把自己剛清醒回來的理智繞沒了一半。
站在一處拐角,敘言沉默的盯著面前的牆壁看,他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說話聲,眼眸一亮,他趕緊尋著聲音找過去,希望有人能給自己指指路。
說話的聲音若隱若現,最後消失在樓梯間的安全通道後。
敘言擔心人走了,急急忙忙跑過去,手剛搭上金屬把手,他便透過門上的玻璃窗,不小心看到了裡面的光景。
兩道交纏的身影斜靠在牆上,擁抱揉搓的力度恨不能將對方骨頭碾碎,隱隱約約的喘息聲和接吻水聲,透過門縫隱秘穿來,曖昧纏繞的尾音在空中都擦出火星。
敘言推門的手指立刻縮了回來,像是快被這扇門內傳來的熱度灼傷。
門內兩人絲毫不知有人在注視著,緊緊擁著調換了個位置,他們頭頂的聲控燈也適時亮起來,敘言在看清楚其中的一個人後,眼眸驟然瞪圓,半張著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呼吸。
面前吻得難舍難分的兩個人居然都是男的,而被壓在牆邊,微微抬著下巴竭力承吻的人,竟然會是林星羨。
敘言腦容量已經超載,喉間險些發出聲震撼驚呼。
在通道內的燈光再次暗下來之前,一雙手忽得從背後侵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