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不知為何變得不可控,有一幫人蠢蠢欲動,明顯是想把傅雲生拘下。
汀舟不得不出手幫忙,可傅雲生脫了身,他也不再敢輕易現身。他思來想去,把那隻腕錶留在了孟心銀住處的門口,打算看女人收到這件禮物後的反應。
孟心銀見了那隻表,不聲不響把東西收下。第二日,彌生路90號辦起了聚會,傅雲生開著汽車駛進了大鐵門裡。
後來,一場大火把什麼都燒得幹幹淨淨。孟心銀死了,汀舟斷了線索,不知從何查起。
不過也虧得傅雲生這一鬧,讓汀舟的懷疑坐實,知道這個時空也有「獵人」在潛伏。
傅雲生沉吟著:“報紙上說孟心銀燒死了,但我看未必。羅貞要殺我,火定是從地下室燒起來的。起火的時候是晚上七八點鐘,那也不是睡覺的辰光。樓裡又吵又亂,孟心銀在樓上,怎麼會跑不出去?”
汀舟認真地聽傅雲生說話,他也曾有過許多猜測,但並不能像傅雲生這樣篤定。
傅雲生道:“我的屍體是假的,孟心銀的也可以是假的呀!”
她記得丁玫曾說孟心銀是從北邊逃難來的,父母早不知死在了哪裡,這次也沒有親屬認屍。
汀舟點點頭,承認傅雲生所言有些道理。
他道:“但是她又為什麼要假死?”
這倒是把傅雲生問住了。傅雲生被「假死」,是因為有人希望他死,更是因為他身份特殊,不得不「死」。
可孟心銀是剛剛走紅不久的電影明星,初嘗過寧城的紙醉金迷,沒有理由拋下這一切。
“或許是為了羅貞。”傅雲生想。
他為了這場「意外」更逼真,讓孟心銀也死在火裡,傅家才不好發難。
他想起第一次見羅貞時,孟心銀看羅貞的眼神中全是繾綣,但凡他要求,孟心銀必定從命。
傅雲生道:“我被羅貞關起來那幾日,孟心銀偷偷摸進地下室來找過我。她帶著那隻女式手錶,說是表的主人要她幫忙傳話。
我當時想,要麼她是詐我,要麼是真認得你。我讓她去找丁玫傳話,也不知她送了信沒有。”
汀舟的雙手抵在胸口上:“那她極有可能認得姐姐。”
可他如今沒有辦法再回去找她,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至此中斷。
傅雲生忽然伏過來,用一根指頭按了按他的眉心,道:“你別急,我有辦法。”
汀舟看他:“你有什麼辦法?”
傅雲生道:“我有一位朋友是個訊息通,她和報社的副主編關系很近,總能探聽一點訊息。等我們下了山,我就給她打電話約她見面。到時候我們分開走,也不怕他們順藤摸瓜找到你。”
傅雲生本就不打算刻意掩藏行蹤,更是樂於見到人們發現他沒死的反應,不回去寧城只是因為汀舟不願意去。
想到這裡,傅雲生甚至樂了一下,又問道:“你阿姐叫什麼名字?”
汀舟答道:“伽,她的名字叫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