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聽得直皺眉,但她清楚傅雲生不喜歡這個親戚,肯定不會替他遮掩,要想打聽實話,他是最合適的人:
“孟春的太太在信裡說,他那位新姨太太出身不好,且跟何光呈不清不楚。何光呈才死了多久?老三,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傅雲生終於明白傅太太為何要管黃孟春納妾的事了。
如果他的那位新姨太太以前是何光呈的女人,只怕是要惹一身騷。
傅雲生道:“這種事情不好胡說,容兒子去打聽打聽再跟您回話吧。”
傅太太點頭:“我也正是這個意思。”
傅雲生向傅太太抱拳:“母親放心。”
送傅太太下樓離開,傅雲生在院子裡站了片刻,思索這事得要找桂香汝或邢逢年打聽。
何光呈是《大寧報》的前主編,其中的故事還是這兩位跟他提起過。他在院子裡踱著步,忽然一個激靈想到阿秋。
他一疊聲叫人,喚傅林到跟前問:“顧先生呢?”
傅林按了按抽筋的眼角,回道:“已經走了半個鐘了。”
“知道了。”傅雲生不好多問,揹著手飛快地走回屋子裡。
走到落地的穿衣鏡前面,剛照了一照,忽然想到阿秋不會就如此光明正大地離開,再也不回來了吧?
這個猜想毫無道理,阿秋有的是機會可以逃走,不必非等到這個時候。
理雖如此,但傅雲生卻隱隱有些憂心。他可以給予的珍饈華服,於他而言都是身外之物。
傅雲生給他一片遮雨的瓦,他便留下,要別處有瓦,他也可去別處。
傅雲生有些許心煩意亂,他扯了扯衣領,赤腳走進浴室,鞠一把冷水洗了個臉。
他沒有揩幹,濕淋淋的從浴室裡出來,推門走進睡房裡。繞過屏風和帷幔,傅雲生胡亂往床上躺到,把水擦在絨線毯子上。
閉眼躺了幾分鐘,他睜開眼,忽覺得外面有影子在晃,嚇得立刻坐了起來。
“誰?”傅雲生喝了一聲。
床的另一側簾子被掀起來,一條人影壓了上來,正是阿秋。傅雲生微愣的功夫,阿秋就已經把上衣脫掉了。
染著一抹紅的襯衫落到傅雲生手邊,露出了蒼白但線條明顯的胸腹。阿秋的眼睛像籠著紗的月,又像含情的秋水。傅雲生忽的一咬牙,什麼也不管了,勾住阿秋的脖子就親上去。
阿秋的一隻胳膊攬住他,然後整個人翻身壓住他。舌頭舔舐在喉結上,讓傅雲生渾身戰慄,光潔裸露的後背細細密密的冒出雞皮疙瘩,然後又被阿秋的大手全部撫平。
傅雲生忍不住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他想要貼著阿秋,肉貼著肉,沒有一絲阻隔,像禽類一樣交頸相靡。
阿秋把傅雲生翻過去,從背後摟著他。他覺得痕癢難忍,整個人弓成蝦米。
阿秋慢慢地撫摸他,握住令他苦沸的根源。傅雲生的腦子嗡的一聲響,整個人癱軟下來。腿間又熱又燙,既令他恐懼、又令他興奮。
先是痛苦、再是快樂,痛苦和快樂夾雜在一起,他得意忘形了。
【作者有話說】
這樣應該不會鎖吧。
省流版:d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