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野笑笑,“團支,你筆能借我用下不?”
寧遙遞給他,鄺野在她的本子上翻開一頁,詢問,“能寫嗎?”
她點點頭,“可以。”
鄺野轉了下筆,他字不錯還練過瘦金體呢,在她本子上筆走龍蛇,寫下他的大名。
“你見過有姓曠的嗎?這個鄺,還有,不是也,是這個野,茹毛飲血的野。”
寧遙微愣,茹毛飲血的野?這對嗎?
“好,不好意思啊,我等下就改。”
鄺野站起身來覺得自己牛逼壞了,第一次就把名字給 crush 狠狠留下了,這她不得印象深刻?
丁一帆被這家夥告知自己有 crush,並且人姑娘也對他有意思的時候,鄙夷的看著他,天還沒黑呢就開始做夢了。
鄺野多不要臉啊,輔導員傳花名錶填寫的時候,他正坐在寧遙前頭一個,就剩她倆最後,他轉過臉來問寧遙,“你哪倆字,我幫你寫了得了。”
寧遙也沒有嫌麻煩他,像以彼之身還彼之道一般。
等他寫完,寧遙拿來一看,笑了笑,“同學,我名兒你給寫錯了。”
鄺野自覺又上道的遞出去自己的筆,寧遙重新改正,“這個遙,不是瑤,路迢迢的遙。”
他看著她寫的字,又問,“哪個寧,二聲還是四聲啊?”
寧遙雙手交叉,下巴輕輕擱上去,“寧折不彎的寧,四聲。”
鄺野笑了笑表示瞭然,回去就跟丁一帆說成了,給他寫名兒誒,八字都有一捺了。
丁一帆眉心跳了跳,呸。
隔天值日,鄺野就從簸箕裡看到他的瘦金體,正躺在裡面呢,靠,她竟然撕了?
他對寧遙那明晃晃的意思算是人盡皆知,寧遙自己當然也知道,只是她很長時間都淡淡的。
鄺野尋思追女孩,總得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和長處,不能磨磨唧唧磨磨唧唧,大半年了表白都不敢,那是窩囊廢,男人上手要有腔調!
他有什麼長處呢?
帥肯定是一方面,可感覺寧遙不是很吃啊,那就換一個,打球吧,鄺野沒選籃球高爾夫什麼的,反而選了——臺球。
大學城附近最多的就是臺球廳和網咖,這倆場所都是男生待的多,煙霧繚繞的,他特意挑了一家環境不錯的,週五沒課之後約了人出來。
他本意是為了裝逼,搞一種那種冷臉高手的感覺,自己庫庫打,讓寧遙覺得是偶遇,進而不經意發現自己打球打的真不錯,很帥。
寧遙是他拜託女生約出來的,為了不那麼明顯,他還特意戴了個棒球帽,在一邊庫庫打球裝高手。
她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個缺貨,可能確實是因為他長的太帥了吧,就是很顯眼。
鄺野的那種帥,不需要找角度,不需要修飾,純純濃顏系五官,很有沖擊力,有種荊棘玫瑰的感覺。
這哥們打了半個小時都沒有感覺到有人看他,反而剛剛看他的人都少了,去哪兒了?
他撐著杆子剛扭頭,“噔”清脆的貫袋聲,隔了兩個桌子,那邊的女生穿一件藏青色衛衣,頭發披著,一邊夾在耳後,叼著一根棒棒糖。
靠,砸他場子,他倒要看看怎麼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