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帆從電箱上跳下來要掐死他,“你好?你不是跟我同歲嗎?我不行你也不行。”
他騷道,“我可以讓我女朋友幹我。”
丁一帆經常被他來這麼一下,那是一種既尷尬又無力的感覺,只想尖叫和把眼前的人捶死。
“我現在就可以練縮肛。”
“去死!”
看到丁一帆破防的樣子,鄺野爽到了,喝了兩口花茶,峰哥在一旁繼續絮絮叨叨的以過來人身份分析愛情,說的頭頭是道。
“野子,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都會過去的,戀愛腦要不得。”
鄺野擱一邊頻頻點頭,“您說的對。”
見自己的話有效,峰哥滿意極了,“你們說我能不能去網上開個班,指導情感?”
眾人嘿嘿一笑,鄺野的微信彈了一下,他立刻點開,她早已經換過頭像和暱稱,備注裡簡單的兩個字,【寧遙】。
丁一帆走過來拍他一掌,“傻樂什麼呢?嘴角咧到耳根了。”
鄺野抬頭將手機螢幕一合,他不能這麼著急加回她來,當初她刪的那麼幹脆,他要晾她一會兒。
“我把腦子摘掉了,我現在是無腦愛她。”
說完他站起身來就要走,周圍的人都不理解,這啥意思?大師的課抵不上微信一響?
“喂,你走啊?”
他聲音裡藏不住的笑,“走了。”
幾個人都覺得鄺野跟被下了蠱一樣,像那什麼巴普洛夫的狗,別人搖一搖鈴他就跟著走。
“帆哥,這姑娘什麼來路啊,這麼大魅力?”
丁一帆重新坐在箱子上,發語音嘲諷鄺野,“誰說的回頭是狗啊?”
兩秒鐘鄺野就回複了微信,【er~】。
“我真服了。”
阿飄湊過來八卦,“帆哥,我聽野哥說那時候那姑娘追了他好久?可能這樣都比較難忘吧。”
丁一帆眼睛睜大,“誰追誰?鄺野他要不要個臉啊。”
鄺野追的寧遙,鄺野追的寧遙,鄺野追的寧遙。
這件事要說三遍,某人在談戀愛第二年之後,曾在有人問起來他跟寧遙,不要臉道,當然是寧遙追的我。
一邊兒待著去。
這事丁一帆最清楚不過,這哥們死纏爛打舔了大半年終於追到的女神,什麼羅曼史啊,就一鮮花插在狗屎上。
鄺野這人多狂啊,人長得帥,個子高,又是個欠扁的富二代,曾經作為他的高中同學,在他屁股後跟美醜對照似的。
他是校籃球隊的,常常打比賽出風頭,還會彈鋼琴,高中元旦晚會上獨奏克羅埃西亞狂想曲,雖然他覺得水平就那樣,不過是過年家長必點,架不住大眾喜歡啊。
初高中追鄺野的人真不少,丁一帆每回看到有女生等在後門,就知道是來看他的。
這小子當時是真想談戀愛來著,翻了翻收到的情書,在腦海裡過了過那些姑娘的模樣,性格,像皇帝選妃似的,看一封扔一封。
丁一帆發誓,真想一拖鞋拍他丫臉上,扇他兩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等鄺野都扔完了,他挑挑眉,嘖了一聲,“沒意思,太平庸了。”
丁一帆冷笑一聲,“大哥,你沒有鏡子有尿吧。”
鄺野嘿嘿笑兩聲,摟著他的肩,“怎麼了?你想看看哥的尿還是想接著?比比誰尿的有勁尿的高?”
丁一帆險些給他惡心吐了,“你有病吧?你就狂吧,自有老天爺來拾掇你。”
許是人狂自有天收,警惕哥們你做人做事別太過。
大一剛開學,扇這貨巴掌的人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