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和少夫人也……忒厲害了,竟生生歡好到了醜時才歇下。
由於昨夜的恣意放縱,今早傅錦書睡到了天光大亮才堪堪醒來。他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卻發現房間裡只有他一人在——衛雲禪不見蹤影。
床邊放著一套幹淨的衣裳,傅錦書自個兒穿戴整齊,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他們這間屋子是整個【春意湯池】最好的房間,帶一個獨立的小院子,不怕被人叨擾,當然,也不怕叨擾別人。
昨夜傅錦書自己還記得,他叫得確實有些大聲……衛雲禪壞得不行,就會換著各種法子地折騰他。
難得的,傅錦書耳根發燙,臉頰上也紅了幾分,他又感受到了“心跳”的滋味,可他抬手摸了摸,並沒有一丁點跳動的痕跡。
他覺得自己可能昨夜被衛雲禪折騰傻了——他是一顆石頭,石頭怎麼會長出「心」來呢。
但是,被衛雲禪親嘴巴的時候,他“心跳”過。
與衛雲禪交合時,他“心跳”過。
甚至有時候他在看書,衛雲禪就坐在旁邊看著他,他也曾“心跳”過。
絕非他的錯覺。
怪哉。
正思索著呢,傅錦書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少主,你可說好的,過幾日就來娶人家進門,可不能誆騙於我~”
“小瑩兒放寬心,我已經將咱們的婚事與我父親大人說了,定不會辜負了你……這幾日未見,我可想念你得很,今日非得好好「收拾」你一下……”
那一男一女打情罵俏地路過了傅錦書所在的院子,傅錦書支個腦袋出去,打量了一下那個也被稱作“少主”的男人。
卻只看到了對方一個背影。
個子中等,身材微微臃腫,動作浪蕩輕佻,摸在那個女子腰間,很不老實。
傅錦書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屁股驀地被打了一巴掌,不重,跟昨夜衛雲禪打他時的力度相差無幾,位置也相同——他今早穿褲子的時候看過了,還紅著呢。
雙膝也是紅的,眼睛也有些微微發紅。昨夜忍不住想要流眼淚,並不是痛的,他自個兒心如明鏡。
——是舒服極了,是被衛雲禪一親,眼睛裡頭就忍不住地起了水霧,盼著衛雲禪能再多親親他。
一回頭,打他的人正是衛雲禪。
“傅錦書,”衛雲禪掃了一眼前頭那兩個人,朝著左邊那個男人的背影揚了揚下巴,聲音微冷,“昨夜沒被「收拾」夠?又盯著別的男人看——還是這麼不堪入目的一個醜男。”
他說的「收拾」和剛剛那個男人對女子說的「收拾」應該都是一個意思,傅錦書難得在這方面觸類旁通、舉一反三了一回。
傅錦書哼哼兩聲,昨夜衛雲禪就是勝之不武。換做平時,衛雲禪哪兒能桎梏得了他,只有在他們交合的時候,他才不是衛雲禪的對手。
衛雲禪的手掌,能讓他軟成一灘水一般。
奇妙得很。
“我只是好奇,我聽到那個女子叫他【少主】。”傅錦書辯解道,走過去乖乖把手放進他的掌心裡。
十指相扣,衛雲禪心情暢快了幾分:“那人便是水吉城的少主——趙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