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他可以,若是危及唐夫人的性命,齊通元是絕不可能坐以待斃的。
他站起身,將唐夫人嬌小的身子摟進懷中:“走吧,我陪你去睡了。天寒地凍,下回莫要自個兒出門,讓小廝來尋我回房就行。”
二人推開門,依偎著踏進風雪之中。
今夜的雪,格外的大。
秦府,主宅院子。
寧玉今日感受到了靈力的波動,這是秦斟第一回用寧玉分給他的修為動手殺人。
只能說比刀劍厲害太多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暢快在嗜血的狂暴中更加突出。
寧玉握住他因為興奮仍然微微發抖的手掌,並沒有過問他殺人的理由,只關心道:“屍體處理得妥當嗎?”
畢竟零零總總加起來,有近百人,繼位大典明日就要開始了,可不能因為這件事而受影響。
一城之主,怎麼也要有仁義正面的形象,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民心可是一時半會籠絡不起來的。
秦斟與他十指緊扣:“嗯,我們從後院進的門,進去後,就把徐家團團圍住了——今晚會有人去放火,旁人只會以為是他們辦喪事,碰倒了蠟燭之類,走了水。”
一場大火之後,什麼痕跡都不會再留下了。
“好——兵符呢?”
秦斟摸出半塊仍然帶血的玉石:“在這兒。”
他手上捏得很緊,盯著玉石緩緩說道:“我也不想用這麼狠毒的法子,都是衛雲禪逼我的……那徐家冤魂要找人還債,衛雲禪也逃不了幹系。”
“等你明日拿了齊通元那一半兵符,估計盤龍城也不能太平。”寧玉還是有幾分擔憂,“衛雲禪既然在橫插一腳,想要阻止你拿兵符,就說明他對盤龍城已經起了心思——你得讓齊通元那邊多加防範。”
秦斟應了一聲,語氣中有十足的自信和對衛雲禪的鄙夷:“真打起來,我盤龍城也不比他勻梁差多少。他衛雲禪實在狂妄自大,就算他想要吞併我盤龍城,卻忘了之前六城簽訂的【十年不戰協議】——若是他違反了協議,我便可以聯合其他四城一同與他抗衡。以寡敵眾,他爹衛執尹都辦不到的事情,他衛雲禪莫非就能?”
寧玉不想讓他徒增煩惱,可心中卻隱隱不安著——紫氣纏身的大氣運者,按天道規則來講,衛雲禪還真的有這樣的氣運與魄力。
客棧的燭火還亮著。
今晚傅錦書吃光了四條烤兔腿,他最近食量愈發的大,身上卻不見長肉,只肉眼可見地長著個子。
如今衛雲禪抱著他,已經能輕松地在被子底下碰著他的腳了,以前傅錦書的腳只能放到他的小腿間夾著,哪兒能這麼容易挨著他的腳。
那下巴還是圓潤的鵝蛋形,只不過五官又立體精緻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衛雲禪的錯覺,只覺著他眉心那顆紅痣愈發的豔麗了。
“你們妖精的「長勢」都如此喜人嗎?”衛雲禪逗他,“過幾日回去,母親定都不敢認你了。”
傅錦書被他動作輕柔又熟練地揉著有些吃撐的肚子,舒服地放鬆了自己的身體,窩在他懷裡眯起了眼睛,說話都懶洋洋的:“不是,是因為我的肉身被鶴極祖師特意施加了法咒,不讓我生長太快。他只告訴我這種法咒,該解的時候自然就會解開了。我那個時候總是嗜睡,無法開口說話,也是因為這個法咒——我至今還不懂為何那個法咒就解開了。”
他有時候聰明得不行,有時候又愚鈍如豬,衛雲禪一語雙關地告訴他答案:“因為你越來越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