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禪輕咳一聲,哄著他:“嗯,後面幾本我還沒看,到時候我們一起看,一起學。”
傅錦書鄭重地應下:“好,我會好好學習的,你放心!”
忽悠完了笨石頭,衛雲禪心情大好,摟著人親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了還有一件正經事要商量。
“你打算怎麼解釋你突然會說話這事兒?”衛雲禪抬手揩掉傅錦書唇邊未來得及吞嚥的涎液,問他的想法。
這事傅錦書倒沒覺得有什麼大問題:“我從未說過我是啞巴,你就說我之前喉嚨受了傷,只不過如今才養好罷了。”
衛雲禪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太刻意去解釋,不如直接尋個最簡單的理由——而且,本來雯夫人他們確實沒有追問過傅錦書“是不是啞巴”這個問題。
“好,就這麼說。”
晚膳,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用膳,傅錦書發現自己的椅子上多了一個柔軟的墊子。
看那花色,便猜到是從雯夫人的屋子裡拿來的。
傅錦書不明白為什麼要給自己加這麼一個墊子,但是他還是乖乖地對著雯夫人說了一聲“謝謝娘親”。
在場的,除了衛雲禪和雯夫人,不管是桌上坐著的主人,還是旁邊站著伺候的僕人,都怔愣了一瞬,衛澤文和衛汀雨更是異口同聲道:“嫂子,你會說話了?!”
衛雲禪將他倆今日商量的說辭搬出來應付了一下,眾人都沒有深究,連雯夫人也只是多關心了幾句,並沒有多問。
一頓飯吃到尾聲,突然有護衛來稟報訊息,手中還拿著一封信。
護衛先看了一眼衛雲禪,在衛雲禪微微頷首之後,才將信規規矩矩地遞到衛執尹的手中。
桌上只有傅錦書看到了這一細枝末節,其他人都無知無覺。
衛執尹將信封拆開,展開信紙,快速瀏覽了一番,看完之後將信紙遞到衛雲禪手邊:“盤龍城城主秦天垠歿了,將其城主之位傳給了他的兒子秦斟,喪葬儀式已經結束了。”
衛雲禪一目三行看完了信的內容,這封信是秦斟親筆,意在邀請五城城主到盤龍城一聚——或者可以理解為,新城主坐上寶座,要來露個臉,以此昭告天下:盤龍城易主了。
傅錦書和衛雲禪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秦天垠有寧玉那隻千年狐貍精相伴左右,怎麼會突然暴斃而亡?
這才距離他們離開盤龍城不到十日的功夫。
衛雲禪卻再次想到了秋獮當日,秦天垠走路的姿勢。
秦天垠因為早年徵戰沙場,被敵人拿刀砍傷過左腿腳踝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這也導致秦天垠走路時有十分輕微的“跛腳”,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想必為了維護城主威嚴,私底下刻苦練習過成百上千次走路的姿勢。
但衛雲禪觀察力向來出色,十來歲時見到秦天垠的第一面,他便記住了對方這個特徵。
可那日,他分明記得,秦天垠走路時步履矯健,與常人無異。
“居然是庶子繼位——秦斟,這人我怎麼毫無印象,看來之前隱藏得夠深吶。”衛執尹想了想,他確實是沒見過這號人物的。但他見過盤龍城的大公子,姓秦,名朔,每回出席一些大的場合,秦天垠都會帶上秦朔。
衛執尹只知道秦天垠有四子,其他幾位庶出的公子基本不怎麼露面。
衛雲禪提起酒杯與他碰杯,斂下眸子,淡淡道:“是潛龍騰淵,還是鳩佔鵲巢——此次去會一會這位新城主,就知道對方到底有什麼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