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阜臉色變得陰沉,“此事當真?”
韓序點點頭,“千真萬確,我與南枝親眼所見。”
陳阜拳頭緊握,“那書生竟敢如此欺我妹子,我絕饒不了他。”
瞧著護妹心切的陳阜,韓序淡淡道,“現在去貿然找他或者直接告訴陳小姐也無濟於事,只會打草驚蛇罷了,依著現在陳小姐的狀況她定然是不會相信的,我將這事告訴陳公子是因為你作為陳小姐的哥哥理當知曉此事,但我覺得還是不要冒失為好。”
陳阜深吸一口氣,慢慢冷靜下來,“韓序兄說得對,只是這情況有些出乎意料,若是最後婉約知道了只怕她會承受不住。”
韓序沉思片刻,“我們循序漸進便是了,其實情況也並非太糟,至少如今提前知曉了此事,只要做得得當,也許反而會變得更簡單起來。”
陳阜有些不可思議道,“韓序兄的意思是不用美男計了?”
韓序沒好氣中帶著些得意道“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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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婉約這趟去玄玉宮,是特意撇下小荷一人獨去的。
眼看快晌午了小姐還沒回,又想起上次與小姐一同出去路上遇到的歹徒,小荷在府裡急得團團轉,早知道就不該由著小姐性子的。玄玉宮可不比上次回家路上,距離家裡可是有些距離的,外頭又下著雨,真有什麼意外可不是每次都能碰見好心人的,到時候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眼看外頭雨珠子滴得越來越響,小荷終於按耐不住,就要出去尋人,剛走出門,便瞧見了小姐的身影,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待小姐走到門口,看清油紙傘下自家小姐的表情,小荷便又知道大事不妙了。
小荷心疼地瞧著自家小姐,輕聲道“小姐,沒事吧?”
似乎是沒料到這丫頭會下著雨在門口等自己,陳婉約慌忙收了喪氣的表情,換了個任誰都能瞧出很勉強的笑容,說道“哪會有什麼事兒,快些回屋吧。”
小荷噘噘嘴,知道小姐又在逞強了。
頓了頓,陳婉約從懷裡取出一張平安符,遞到小荷手裡“等雨小些了,讓人給他送去吧。”
小荷只能應下,心中嘆了口氣。
想幫著小姐做好這些讓她開心,可又似乎越做越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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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城某處不知名府邸內。
屋內寥寥數人,
僅一位年輕公子隨意端坐,其餘數人皆恭恭敬敬站於一旁。
年輕公子正是方才玄玉宮的高白持。
有身旁站著的幾位粗狂武夫襯托,高白持身上多了許多內斂的儒雅氣,還真像是善於偽裝自己不顯山不露水的老手。
“方才玄玉宮那姑娘,可是派人去跟著打探了?”,這會兒看上去儒雅穩重,頗有宛如古書中的謙謙君子之風的高白持張口說道。
幾位站著的粗狂武夫裡打扮最為精緻一些的武夫開口回答道
“已經派人手去了,只是這這會兒還未有傳話回來。”
粗狂武夫說話聲音與一副粗狂模樣截然相反,極為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