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著眉,伸手就要戳開這個討厭的男人。
最好把他戳倒在地。
就在這時,一聲輕而急促的呵聲打斷她接下來的動作。
“別動。”
言辭手停在半空,抬頭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
宗越。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就是四年後跟隨穆北廷一起回國的特助。
是穆北廷工作上,最親密無間的手下。
言辭挑眉,“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如果是你,我就會心疼一下這個,為了一個女人,連續飛行21個小時,精神極度緊繃,擔心的一直不敢睡覺,一下飛機就立刻趕過來見這個該死的女人,不被領情也死不悔改的男人,現在到底有多累?”宗越一邊減慢車速,讓男人睡得更安穩些,一邊咬牙切齒地輕嘲。
被他這麼一說,言辭愣了下,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任憑穆北廷依靠在自己身上沉睡。
她放棄的原因,自然不是心軟。
她只是突然想到,不管穆北廷再次回頭,對自己步步緊逼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從行為上看,他確實一直在補償自己、安慰自己,極盡一切的幫助自己。
這些事實,無法反駁。
然而讓言辭承認這些,心裡終歸不爽。
她學著宗越不屑又嘲弄的語氣,涼涼地對他說道:“可惜你不是我,怎麼,你還挺遺憾的?”
宗越聞言,一臉見鬼的表情,“你這女人,我拒絕跟你說話。”
說完,就扭頭專心開車,不再搭理言辭了。
言辭當然無所謂。
她只是忽然想到,傅蘭雅要的那個角色,她該如何從穆北廷那裡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