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輕輕摩挲著椅子的扶手,覺得木刺扎得面板癢癢疼疼的,略微思索片刻,“好。”
她沒有問曹芽為什麼會對番邦熟悉。
每個人都有些不能說出口的小秘密,她也有,不過更慶幸的一點是她和群裡的幾個大兄弟有著相同的秘密,還有個出口。
曹芽,好像只有一個人。
“那行,我接到管將軍通知就第一時間告訴你,你這些日子做好出遠門的準備。”
送走了曹芽,沈昭昭想到他們都走了,金礦上得有人盯著,二哥和五哥兩個人在,一個負責專業上的,一個負責人事上的。
問題倒是不大。
沈昭昭想了想,還是找到了沈迢迢。
這小子,在漠北倒是如魚得水,透過出售廢礦石給來往客商,倒是積攢了一些人脈。
她把自己和戰家人馬上要去番邦的事情說了,讓沈迢迢幫著看顧著金礦。
沈迢迢自然爽快答應,又讓沈昭昭等會,他轉身回屋子,拿了一個包袱出來,一把塞到沈昭昭懷中。
沈昭昭摸了摸,硬邦邦的,輕輕一晃,都是金屬的撞擊聲。
她一把又塞了回去。
“姐!”沈迢迢又想塞回來,被沈昭昭推拒了,急了,“你們要去番邦,身上沒些銀錢怎麼行?”
“正好我這次和月氏的商人做生意,把廢礦賣出去給他們做顏料,賺了一些。”
“我不管,這些銀子你帶在身上,我在家裡幫你看著礦,隨手一抓都金沙,用不著這些銀……”
沈昭昭輕輕拍了他一下。
“你傻呀?”
“你都知道我在礦上隨手一抓都是一把金沙,還用得著你這些銀子?”
沈昭昭拍了拍他懷中的包袱,小聲打趣:“留著,回頭還要娶媳婦呢!身上都沒錢,小心打一輩子光棍!”
沈迢迢一張臉從脖子開始紅起,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成家的小少年,吭哧了半天,懟不動,只能嘟囔了一聲:
“姐,你怎麼和戰家二嫂越來越像了。”
沈昭昭哈哈大笑。
逗完弟弟的沈昭昭,帶著愉快的心情回了屋子,一對上戰南星的目光,頓時笑不出來了。
她忘了這裡還有一個想逞強的男人。
“曹芽找我,說去番邦,她熟,可以給我們帶路。”沈昭昭來到戰南星身邊,見他還站著練習走路,“也不能急在這一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她走了過去,攙扶著戰南星坐下。
戰南星伸手就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聽話,嗯?”沈昭昭摸了摸戰南星的臉頰,像撫慰一隻委屈的大狗狗,“畢竟我們是要深入番邦王庭,如果沒有你在外面接應,我們都出不來怎麼辦?”
戰南星伸手抱住她的腰,仰起臉,坐著瞧她。
目光明晃晃的。
答應也行,他要些好處。
沈昭昭捧起他的臉,俯身吻了他。
合著眼,心中嘆氣。
誰讓她找了一個要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