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遇上了他們,江虎沒有從中抬高價格,三家人按市場價格把驛站的屋子給訂了一空。
不掏錢的義募士自然只能住馬棚了。
他們不平衡了。
“這……這不可能吧?”王頭一臉難以置信,看向江虎,“咋回事啊?你沒有抬高價格,從中抽成啊?”
他和江虎是老相識。
江虎押送的流放隊伍,走了這一路,該薅的也都薅空了,沒道理身上還有盤纏啊?
咋可能還能掏出錢財把屋子都給訂了?
江虎又一次尷尬了。
恨不得當場把王頭的大嘴巴給封上,怎麼老是當著沈姑娘和戰公子面,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位大哥,你在說什麼呀?”
沈昭昭肉眼可見江虎老臉都漲紅了,出聲幫他解圍:
“大人一路上都沒有多收我們錢財呀!”
“我們住宿吃食,都是掌櫃收錢的。”
沈昭昭說完,十分無辜地看著江虎,“大人,你說是不?”
江虎急忙點頭,感激地看著沈昭昭,一疊聲地應著:“對對對,沈姑娘說的對。”
沈昭昭十分肯定,“你看,我就說大人就是個青天大好人。”
戰南星唇角勾起,抿著唇,勉力壓下自己的笑容。
江虎笑得比哭還難看。
沈姑娘這是扎他呢!
王頭臉上的表情差點崩裂了,江虎是不黑犯人錢的青天大好人?
那還是他認識的江虎嗎!
“鏢頭,”老者把王頭的衣袖扯得更緊了,“今天你一定得幫我們安排好,沒有犯人住上房,我們義募士睡馬棚的道理。”
老者說著,急得連聲咳嗽。
他身邊的年輕女子不住地拍著他的背,水盈盈的眼睛看著王頭,“王大哥,我爺爺這身體還想著要去漠北戍邊守境,我怎麼勸都勸不動。”
“他完全可以在家鄉頤養天年的。”
“都是我不孝,不能多賺些銀錢,讓爺爺也能住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