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唾棄自己。
人家三弟妹會認識這郡守的公子,也是為了戰家才冒險去的郡守府。
就她自己思想齷齪。
竟然認為三弟妹是那種腳踏兩條船的人。
沈昭昭趕忙笑著安撫她。
郭氏這人就是心直口快,沒有壞心眼的人,她不會計較的。
說著話,妯娌倆又好成了一個人,郭氏要把行囊交給沈昭昭,沈昭昭說什麼都不要,一溜煙地跑了。
“我去看看夫君!”
戰南星和江虎並排靠在隊伍後面的驢車上,見沈昭昭過來,一抹笑容就浮上了戰南星的唇角,暈染上了那雙桃花眼。
連眼角下的淚痣都顯得有些雀躍。
江虎瞥了他一眼,乾咳一聲,按著傷口,轉了個身,背對著他們。
“昭昭,”戰南星一直都留意著她。
“坐驢車咋樣?會顛得疼不?”沈昭昭看了看戰南星的臉色,問道。
戰南星搖頭。
她就走在他的身邊,那隻小手搖晃著,只要他伸手,就能握住。
“剛剛城門口的那個人是?”戰南星也問起了張文竹。
沈昭昭把和郭氏說的話又說了一遍,正在說行囊裡有什麼,突然,前面的隊伍停了下來。
“頭兒!”
趙九三跑了過來,“另一條路上過來了一隊人,是王頭護送的義募士。”
“也是往漠北去的。”
義募士?
沈昭昭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抬手遮著陽光,舉目望去。
從另一條道,緩緩而來一列隊伍。
越走越近。
待看清了那列隊伍打頭的一個老頭,她“嘖”了一聲,放下了手,抱手環胸。
好嘛。
夢裡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