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郡守已經知道戰家的人重傷了郭寶,最多半個時辰就會往你們那去。】
沈昭昭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瘋狂撓頭。
這麼突然的嗎?!
看了眼窗外,天才剛剛矇矇亮。
沈昭昭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淡定下來,仔細思索這件事。
磨刀不誤砍柴工。
她在組織的時候,沒少遇到危急的事情。
越是緊迫,越是不能緊張,更不能著急。
昏暗的通鋪間,沈昭昭盤腿坐在鋪位上。
閉著眼睛。
她把郭寶的馬車踹翻之後,藉著驚馬的混亂,自己進入空間。
連帶著大毛子和驢車,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場的人都忙於著躲馬,等他們回神,她早就不知道去向了。
這也是她為什麼這麼自信不用防範郡守找上門來。
只要這幾日她沒在街上露面,郡守的人,不可能這麼快找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沈昭昭的眼睛驀然睜開。
是,街上的人不認識她。
但是認識江虎的差役衣服,還有她和郭氏身上的粗麻衣!
只要有心人細想,不難從城門口查出這幾日押送流放的隊伍。
沈昭昭一拍腦袋,大意了!
她急忙下鋪穿鞋,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去了戰南星和兩個小廝暫住的房間。
“呯!”
房門被一腳踹開。
床榻上的戰南星猛地睜開眼睛,一把從枕下摸出匕首。
那雙桃花眼中,毫無瞌睡的跡象,全然都是清醒和冷厲。
利刃出鞘,寒光乍現。
“夫君!”
“大事不好!”
隨著一聲叫喚,戰南星眸光中閃過一抹詫異,正要把匕首收起,只見床帳被猛地掀開。
而後,沈昭昭悶頭就撲了進來。
她也是剛剛醒來,頭髮都散亂著,像一隻炸毛的小貓,齜牙咧嘴的。
戰南星的肩被小手握住,一通搖晃。
“郡守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