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塊銀錠開路,三家人又都老實交了路錢,一切順利到達了驛站。
“喏,你的硯臺,還有以後別一根筋的跟當官的對著幹懂不?”江虎粗聲粗氣地把硯臺塞還給了那書生,嘀咕了一句,“也不是次次都能遇上好人……”
撲通——
江虎剛剛鬆手,那書生就跪了下去,接了硯臺的手細細摸了摸,隨後,雙手奉在江虎的面前。
“大哥救命之恩,陸鳴無以為報,這方硯,請大哥收下!”
江虎默然一瞬。
好傢伙,報答救命恩人,就給一方破硯臺?
他一個大老粗,拿這玩意兒作甚!
隨即,一把扯過旁邊看熱鬧的沈昭昭。
“來,你認一下。”
“這才是出銀子救你的人。”
陸鳴抬頭,待看清了沈昭昭身上的粗麻布衣裳,又看了四周,都是一些身著同樣衣裳的人。
突然就明白了。
這是一些被流放的犯人。
是這姑娘想要救他,只是身份不方便出面,所以請了這個差役出面。
“姑娘大恩,陸鳴無以為報,這方硯,請姑娘收下!”
陸鳴轉而,向面前的沈昭昭送上了他以命相護的硯臺。
沈昭昭看了眼笑眯眯的曹芽,沒有推辭,收了硯臺。
陸鳴見沈昭昭收下他的硯臺,這才撐著身體站起來,再次作揖感謝,深深地看了沈昭昭一眼。
“陸鳴記住姑娘了。”
“若是日後有能力了,定報答姑娘今日的救命之恩。”
說完,他接過趙九三遞過來的包袱,抱著自己的東西,一瘸一拐地轉身離開了驛站。
驛站裡,三家人都分別出了銀子,要了房間。
江虎和其他差役沒有再中飽私囊。
雖然是州府,花的銀錢倒是比之前還少了許多。
戰家人還是要了一間通鋪和一間上房,眾人紛紛各自回房。
沈昭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要溜走的曹芽衣領,把人扯回來。
“曹妹妹,這下姐姐我得空了。”
“來說說為何你覺得那叫陸鳴的書生日後必有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