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路還長,母親既然有癔症,還是要多盯緊些。”
省得再惹麻煩。
後面一句話曹芽沒有說出口,曹全業卻聽得明白。
如果從一開始,夫人沒有去得罪戰家,他們一大家子也不能淋著雨。
芽兒也不會差點滾下山崖。
現在還受楊家那女娃子矇蔽,差點又給家裡惹出禍事。
“老爺……”
曹夫人伸手去拉曹全業,卻被曹全業一把甩開。
“去!”
“一把歲數了還沒芽兒懂事。”
“以後這一路上你要做什麼,都要先同芽兒知會一聲!”
曹夫人臉色徹底白了。
她不是真的有癔症啊!
“母親,還是聽話些好。”曹芽輕聲說道,挽住了曹夫人的手臂。
曹夫人心裡拔涼,渾身僵住,只覺得是一條蛇盤上了自己的胳膊。
曹家這裡面上不顯,其實已經翻天覆地。
楊家那裡就更糟了。
曹夫人還能推說是受楊含柳的矇蔽。
而楊家則推都沒法推了。
“昨夜這雨一直下到凌晨才停,馬身上都是溼的,你們楊家人怎麼這麼幹啊?”
江虎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一抖鞭子,地上激起一聲脆響。
楊含柳嚇得哆嗦了一下。
臉一下變得煞白。
“爹。”
楊含柳拉著自己親爹的衣袖求援。
她也是為了全家人著想,才去偷竊柴房。
爹不可能不管她的!
“大人,昨夜小女確實帶著一些木炭回來,”楊章丘看了眼自己女兒,目光復雜。
“她只說是戰家多餘出來的。”
兩句話,把自己和楊家其餘人摘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