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虎咧著嘴笑了一下,看向曹夫人。
“本官記得剛才是你信誓旦旦地告發戰家,說柴房的柴禾和木炭是戰家人偷盜的。”
曹夫人臉色一變。
她以為這件事不會追究自己。
哪裡想到,江虎竟然還記著她。
“大人,我都是受她矇蔽的!”
眼見江虎開始把玩手中的鞭子,曹夫人急中生智,抬手指向楊含柳。
“我的錯,我不該因為記恨戰家就聽信她的一面之詞。”
“大人明鑑,就是她清早遇上我,和我說她昨夜看到戰家人鬼鬼祟祟地從柴房裡偷了柴禾和木炭出來。”
曹夫人說完,拉了拉曹全業的衣袖。
有些焦急。
如果江虎把氣撒在她身上,她怎麼能扛下鞭子!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了曹夫人的臉上。
曹全業漲紅了臉,甩了甩手。
“無知婦人!怎可因為一個女娃一面之詞就偏聽偏信!”
“大人,您千萬別和她一般見識!”
曹夫人捱了一巴掌,眼含熱淚,捂著臉,嗚嗚地哭出了聲。
江虎冷眼看著曹家的戲碼,冷哼了一聲。
這個曹全業,下手還挺大聲的。
不過,今日他如果不立威,以後誰都敢拿他當槍使。
一直沒有作聲的曹芽這時走上前一步,開口了。
“大人,我母親生小弟的時候就得了癔症,所以才會犯這種錯誤?”
“這流放的路還長著,以後我一定會盯著她,不讓她再和別家有往來,一定不會再給大人添麻煩。”
曹芽說完,曹全業趕忙附和。
一再保證如果看不好自己妻子,連著他一起受罰。
這人都被得了“癔症”,江虎也懶得繼續發作。
曹全業鬆了一口氣,有些感動地看向自己女兒。
“芽兒,多虧你有急智。”
曹芽瞥了眼自己繼母,嘴角浮起一個淺淺的笑意。
“女兒長大了,自然要替父親分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