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傳來戰南星痛苦地呻吟聲。
“咋了?”
“不就撞到你那條殘腿麼,就這點小傷擺那樣子給誰看啊!”
女人的罵街聲中氣十足。
“大人,您看……這……”小廝趕過來,攔著他,滿臉為難。
一副家醜不可外揚的表情。
戰南星被沈氏虐待,王非義糟糕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燒庫房的人,不是戰南星。
是他想岔了。
一個殘廢,怎麼可能在家丁的包圍中還能全身而退。
“看來本官來的不是時候啊。”
他是很想進去看看戰南星的窘態。
不過轉念一想到今天白日,沈氏那張沾滿了泥的臉,還有要來拉他衣袍的手,他就倒胃口。
想來,心有怨恨的沈氏在日後流放的路上,會好好的“照顧”戰南星的。
王非義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轉身離開了。
在經過大門的時候,不忘問一下看守的兵卒,確認戰家沒有人出門之後,這才上了馬離開。
不是戰南星。
那到底是誰偷了他家中的庫房!
戰南星的屋子裡,沈昭昭聽小廝回稟說王非義已經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們前腳剛剛回來,後腳王非義就來了。
絕對不能讓王非義看到戰南星腿上的新傷,他們乾脆一起演了一場殘廢夫君惡婆孃的戲碼。
沈昭昭賭贏了。
王非義走了,戰南星的傷勢不能再拖。
沈昭昭端著燭臺,炙烤著手中的匕首。
“今天你能冒著危險幫我脫困,我很感謝,所以——
快點,把褲子脫了。”她隨口衝著榻上的戰南星吩咐,又開啟小藥箱。
這次,小藥箱裡出現的藥品和器材,都是用於外傷的,從止血藥、麻藥、破傷風疫苗到一次性注射器和美容線,一應俱全。
她的寶貝小藥箱,能夠根據她的需要,出現相應的藥品器材。
沈昭昭拿著消毒過的匕首來到榻邊,挑了挑眉。
戰南星躺在那,毫無動靜,一雙桃花眼瞪著沈昭昭。
臉上寫著不配合。
“需要我幫你脫嗎?”沈昭昭手中的匕首閃著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