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幾人擠在甲板上吃了頓熱乎的魚湯,船老大不在,胖子就自作主張將能吃的能喝的都找了出來,大快朵頤一頓。
吃飽喝足之後,幾人算是共同經歷了生死,但這趟旅程終究是要結束的。
“我要回杭州,微微,我們可以一起啊,你家不是在蘇州嗎?”無邪提議道。
出乎他意料的是,她搖頭拒絕了。
“我暫時不能回去。”
“為什麼?”無邪被拒絕,有些沮喪。
還能為什麼?回不去啊,她心中自嘲,有家不能回,她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我還有其他事。”她沒有明說。
但沒有撒謊,也確實是有其他的事情,她要去核實查清那些考古隊員的身份。
“對了,我想問一件事,你們當時是怎麼找到我的。”她撲閃幾下眼睫,問道。
“當時分開之後,我們就一直想去找你,當時突然有什麼東西過去,小哥追了出去,就看到你躺在那棵珊瑚樹旁邊。”
“還有就是裝傻的阿寧也在那,當時還以為你們倆碰上了。”無邪解釋道。
珊瑚樹,沒錯,她就是在那被打暈的,但那個人絕對不是阿寧,因為她記住了當時打暈她的那個人身上的味道。
而且從手刀打擊她脖頸的角度來看,那人應該要比她高上許多,不可能是阿寧。
她斷定墓裡當時肯定還有另外的人存在,或許……或許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但又為什麼要打暈自己,她難道看了什麼不該看的?而且打暈了卻什麼也沒做,那到底是為什麼而來的?還塞給她夜明珠。
她分明沒想著撈什麼寶貝,難道打暈她只是為了好給她塞夜明珠?怕她沒錢?
又或者……是想檢視什麼嗎?她有些懷疑這個動機,可能她身上能有什麼呢?
想不通,她其實更怕那是張家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如果暗處的人跟了她一路的話,那又為什麼不直接出現呢?明明張啟靈也是張家人,完全沒必要。
那他們又是怎麼離開的呢?不是說風暴要來了嗎?這一路也沒有遇到任何船隻。
她覺得自己腦子真的是壞了,怎麼還有心思擔心起別人,自己都是死裡逃生。
不管那人是誰,都跟她無關了。
夜幕降臨,經歷了今天的逃亡,胖子和無邪也都甚感疲累,早早地回了艙裡。
盛葳白天睡夠了,現在一時半會沒有睏意,盤腿坐在甲板上拿出畫板準備畫畫。
她能感覺到自己大概哪裡變了,因為她能莫名看到一些過去的場景閃回,恐怕不是什麼磁場的問題,是她自身出了問題。
那塊懷錶,繼承者,又是代表什麼?
雲頂的天宮,長白山……她怎麼忘了,張啟靈應該知道那個墓主人的名字吧!
她將畫本收好裝進包裡,靠近已經開船近五六個小時的張啟靈,立在他身側。
“張啟靈,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些事情?”她開門見山道。
他手臂用力拉好了栓,然後走到一邊甲板上的矮凳上,旁邊給她留了一個,看來是打算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