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村支書跟我說許老頭是在這間屋子裡離世的,那麼他最後吐出的一口殃氣肯定會殘留在這間屋子裡面。為了去除這個殃氣,火便是最好的方式。
當然,如果能在火盆裡加些艾草或是硃砂那必然是更好的了,可惜我包裡只帶了一點點硃砂,那是留著我往後畫符用的,至於艾草,這會兒我更是沒有了。
做完這些之後,一個婦人提著大包小裹走進了院子。
見狀我趕緊出門迎接。
“呦,小姑娘,你就是租下這間院子的租戶吧?”
“是的,大娘,您是?”
那婦人見我問話趕忙應聲:“哎呦,我是咱們這村支書的媳婦兒。我家那口子姓孔,你以後就管我叫孔大娘就行。這不,剛才我們家老孔回家和我說,咱們村來了個城裡的姑娘說想 來咱們這體驗下生活,可又沒帶啥東西,叫我幫忙準備。可你也知道,咱們這村子裡啊想要把東西幫你置辦齊全了也沒那麼容易,有些東西啊我得叫人去鎮上幫你買,就沒那麼快能送來。可我又擔心你這忙活一天吃不上飯,所以啊就把家裡的吃的給你拿來了一些,都是農家飯菜,你別嫌棄啊!其餘的東西我已經叫人幫你去買了,要不了多久,天黑之前肯定能給你送來。”
“哦,原來是孔大娘啊。您真是太客氣了,辛苦您了,快裡面請。”
“唉,好好好……”
我一邊往屋裡招呼著孔大娘,一邊接過她手裡大包小包拎著的東西。
從孔大娘的面相來看,她這人比較熱心,而且是那種口直心快,說話不過腦子,卻又沒啥壞心眼的那種人。確定了這一點,我便放下了心中的一些防備。
進了屋之後孔大娘還挺驚訝:“呦,你這姑娘倒還挺能幹的,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屋裡收拾得這麼幹淨了!本來我還尋思著你一個城裡來的姑娘,想必是沒吃過啥苦,嬌生慣養的肯定不會收拾屋,你看我這連抹布都給你帶來了,還尋思著幫你一起收拾收拾呢。”
我一邊在暖壺裡給孔大娘倒一杯剛燒好的熱水,一邊對她笑道:“我小時候也在農村生活過,那會兒我經常跟著家裡長輩一起幹活,所以這點活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孔大娘接過我遞給她的熱水後,滿是驚訝地看著我:“哦,原來你也是在農村長大的孩子啊,瞧你長得白白淨淨的,你要不說,我還真看不出來!”
我和孔大娘相互一笑後,她盯著我看了好半天后,才猶豫著開口問了我一句:“姑娘,大娘問一句不該問的,你這臉……”
我摸了摸臉上早已被我折騰得有些黢黑的紗布,對著她笑了笑:“沒什麼,不小心受了點傷,不過大夫已經幫我縫過針了,估計要不了多久這傷口就能癒合了。”
孔大娘嘖嘖嘴,一臉惋惜地看著我:“哎呦,還縫針啦!那這傷口肯定小不了啊,你看你長得多水靈啊,這往後臉上落下個疤可怎麼嫁人啊!哎呦,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我對著她尷尬地笑了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之後,她連忙捂住嘴巴:“哎呦,你瞧我這張嘴!姑娘啊,大娘就是口直心快了些,大娘可沒有想挖苦你的意思啊……”
見她神情緊張,我連忙出聲安慰她:“沒事的,大娘,您不必緊張,我知道您沒有惡意的。”
孔大娘見我神色如此輕鬆,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並繼續對我笑了起來。
“對了,姑娘,咱們聊了這麼久了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