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兩廂僵持了許久,她終於敗下陣來。
……
不知過了多久,水聲終於漸止。
他為她拭去身上的水珠,把她抱回馨香柔軟的床榻,又折返回屏風後面收拾。
折騰許久,她甚至有些感受不到雙腿的存在,但還是往榻裡挪了挪,給他騰出位置。
片刻後,他赤著上身出來,山上她給他手臂和肩上留下的咬痕未散,反倒又新添了幾枚。
她把自己蒙在軟緞中,佯裝假寐。
她羞於去回憶先前的半個時辰。
真是,男女之間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手段和法子?
她還以為那些不過是存在於筆者之間的想象,沒曾想他居然妄圖帶著她一一實現。
更可恨的是她並不排斥,身體反倒會在他的引導下升起一種無法控制的感覺。
慕昭上了榻,頗為熟練地把她撈進懷中。
見她裝睡不理會他,便故意探入了她的衣擺。
她“啪”地一下拍開他的手,睜開眼睛嚴肅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慕昭敷衍地“哦”了一聲。
怕他再對她怎麼樣,她小心翼翼地往床榻內挪了幾分。
他對她躲他懷抱的行為很是不滿,手臂一伸,輕易把她帶了回來。
她掙紮著,婉拒道:“天很熱。”
他面不改色示弱道:“我背疼。”
但其實不疼,只有這樣說,她才會順著他的意思。
於是她又老實不動了,但心有不甘道:“你疼你還和我做?”
“就是和你做了才疼的。”
但其實不是,和她做這種事真的很快樂。
這種快樂他很難用言語表述清楚,只知每每把她抱在懷裡的時候,那份與她緊密相連的親密,會讓心底渴求已久的安定越來越清晰。
若此心安處是吾鄉,那她就是他的故鄉。
“……那你還?”
“忍不住。”
這句是真的。
在他的前二十多年,他始終不理解人為什麼會對另一個人魂牽夢縈,且對此不屑一顧。
他現在依然不明白,但卻徹底經歷過一回,並且甘之如飴。
只要想起她,看見她,便無時無刻想去觸碰,哪怕日日把她拴在身邊據為己有也不夠。
人心總難逃得過欲壑難填。
正如他此刻陪在她身邊,明知她的生命中不可能只有他一人,卻還是暗自希望她誰都不曾遇見。
不論男女老少,不論親人朋友。
他只想她獨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