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只要毀了她的清譽,她與慕昭便再無可能了。
不過月思朝也從沒覺得她與慕昭能有什麼可能 。
那日他拒絕她爹的納妾提議很是果斷,不曾給她留一絲遐想空間。
大不了她今日不吃不喝,少言少語,待會兒就同月夫人隨便扯個藉口,尋個宮中僻靜處躲起來。
說做就做。
誰料月思朝剛以頭暈之故同月夫人分開,那雙墨靴便出現在她眼前。
長腿之上掐出勁瘦的腰,再往上看,是那雙無甚波瀾的墨色眼瞳。
慕昭垂眸凝著她,見她雙頰染著不大正常的緋紅。
不至於吧。
如今她已然到看他一眼就如此害羞的地步了嗎?
他蹙眉問:“你怎麼在這兒?”
她的家世低微,依照宮中規矩,這並不是她能出席的場合。
月思朝頭疼地想,他可真會給她添麻煩。
他不同她說話,說不定懷寧郡主都要把她給忘了。
這下好了,她肯定不會放過她。
她腹誹著,簡短道:“受郡主相邀,來赴她生辰宴。”
慕昭聽見“郡主”二字,彷彿想到了什麼,神情微變,好心提點她道:“你離她遠點。”
謝謝,最要緊的是他快離她遠點。
她已經感受到有若幹視線落在她身上,簡直如芒在背。
她輕輕“嗯”了一聲,而後催促道,“你沒事做嗎?你快走吧。”
……不是,平日她想方設法地接近他,今日她居然趕他走?
他眉頭蹙得更深,不耐道:“月思朝,你什麼意思?”
轉念一想,她是不是誤會了?
他是怕懷寧對她不利,不是在護著懷寧。
月思朝都要急死了:“……沒什麼意思,我們今日還是別說話的好。”
她都看見懷寧郡主朝這兒看過來了。
慕昭早已習慣成為萬眾矚目的中心,他只凝著面前恨不得去當一隻鴕鳥的少女,覺得她今日有點奇怪。
遲疑片刻,他緩和了下語氣,好心道:“陛下曾賜給我一間宮室,若有人找你麻煩,在外面尋不到我,便去那裡找。”
他剛交待完地址,便見懷寧越過人群,朝他走過來。
“之意哥哥!”
月思朝即刻轉身。
“我先走了。”
待懷寧郡主走近時,她只徒留給他一個孤零零的背影。
慕昭即便在男女之事上再無經驗,如今也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很顯然,她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