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內容可稱之為大膽至極,平心而論,其中有些調情方式他覺得他這輩子都學不會。
她湊至他面前,清淩淩的眸子定定望著他,忽而笑了起來。
“學不會,那就多練練。”
脖頸被攬住,她輕輕吻上他的唇。
他想推開,她卻按住他的手,帶向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肌膚溫熱,細膩柔滑,是他不曾感受過的滋味。
宛若新生的孩童第一次觸碰到心儀的玩偶,他沒捨得鬆手,只是反複流連摩挲。
不知究竟是她帶著他,還是他帶著她。
最終,他們倒向柔軟的榻,猶如墜入深沉的海。
……
慕昭猛地睜開眼睛。
天光微弱,室內昏暗,與夢境中的旖旎溫暖截然相反。
面頰微微有些燙,眸中初醒時的茫然逐漸轉化為風雨欲來的怒火。
怎麼又是她,她怎麼還敢?
他已數日未見她,她反倒如妖精一般,夜夜潛入他的夢來。
靜躺著緩了片刻,慕昭的視線落向不遠處的書案。
若幹她親筆所書的紙頁、一盒莫名其妙的衣物,與一冊《牡丹魂》。
細細憶起,她留給他的東西並不多,但都不大正經。
她與他經歷的也不多,但幾乎皆是勾引。
所謂眼不見為淨。
可這麼久不見她,怎麼還不夠?
定是她送的這些東西日日在他眼前,才讓她得了能入他夢的特權。
慕昭深吸一口氣,將它們一股腦封進了書案最下層的抽屜,就這還嫌不行,思來想去又掛了把銀鎖,順手把鑰匙丟進了一旁的花盆裡。
做完這一切,只聽淩川在屋外喚他:“侯爺,該起了!”
“今日是懷寧郡主的生辰,咱們還得入宮呢。”
“知道了。”他揉了揉眉心。
月思朝垂首跟在月夫人身後,行在寬闊的宮道上。
她一想今日宮宴,就煩得睡不好覺。
如今太陽xue突突跳著,頭疼得緊。
宮內美人如雲,如今一群人正圍著懷寧郡主,說些祝福的話。
不遠處,貴女們的聲音響起:“快看快看,他來了!”
她下意識抬首望去,只見慕昭踩著墨色長靴穿過人群,目不斜視,自然也未曾留意到她,身上透出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淡寒意。
他說得不錯,他所在之處,總能輕易地攫取旁人的目光。
而她的注視,在這些花團錦簇的貴女中亦不再起眼。
正如他們素不相識的前十幾年。
月思朝收回目光,繼續去想林凝霧透過書畫鋪子給她遞的話。
林凝霧說,懷寧郡主這些日子整日呆在府中,並無異樣,但依著她的性子,八成會在清白之事上對她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