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總是這樣,昨晚都、都那麼久了,今天還要。你都不會覺得累嗎?”
昨晚雖然放肆,可已經好好休息了一晚,梁易依舊龍精虎猛,氣勢逼人。內心的渴望無比強烈,只是這樣肌膚相貼,似乎有些不夠了。
他還記得早起時沒漱口,桓靈不許他親嘴唇,只在下巴和鎖骨間流連親吻。粗糲的大手又一次探進去了,梁易啞著嗓子問:“昨晚疼嗎?”
“起初是、是有一點。後來就、就還好。”
女郎的聲音很低很低。她大可以說很疼,然後順勢不許他再胡鬧。可若依梁易的實誠性子,如果她說很疼很疼,可能以後他就不會再糾纏這件事了,只會在心裡難過。
他死纏爛打想要時,桓靈可以賞他巴掌堅定拒絕,這會兒這樣溫聲來問,她卻不好說什麼傷人心的話了。
梁易埋頭在她胸前低低笑了,厚著臉皮問她:“那我做的,是不是沒那麼差?”
他們倆都沒穿上衣,這個動作太危險,就好像昨日,梁易的身體在她眼前不停搖晃一樣。
桓靈捏捏他的臉頰:“別問了。”
梁易好像有些明白了,大手一點兒也不停歇,嘴上還哄著她:“昨晚,你叫我什麼,你還記得嗎?”
女郎言不由衷:“不記得了。”
“再叫一聲好不好?我喜歡聽。”他含住了女郎的耳朵,在她耳畔低語,舌頭一下一下舔著女郎敏感的耳窩,似乎要鑽進去似的。
桓靈把他的腦袋拽過來,不許他再親耳朵,在男人失落的眼神下認真解釋:“這不過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不管我有沒有叫出口,你都是我的夫君。”
是啊,不過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但她就是不願意叫出口。要說梁易不失望,那是假的,他騙不了自己。
可他無法對桓靈有任何的怨怪,這樁婚事原本就是他求來的。桓靈願意和他像如今這樣和諧地相處,他都要感恩戴德,怎麼能越來越不知足?
“梁小山,你愣什麼?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你明白嗎?”
“我明白。”梁易的大手一直沒動過,現下又開始作祟,桓靈的臉蛋很快變成了一顆紅蘋果,紅豔豔惹人喜愛。
梁易喜歡極了她這個樣子,沒忍住咬了一口。
“就一回,然後起床吃早膳?”他瞧了一眼漏刻,從善如流地改了口,“午膳?”
桓靈無聲地默許了,松開合攏的膝蓋。
兩人貼得更近了,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濕意,儼然是兵臨城下,打頭陣的已經攻進去了。
可外邊卻突然傳來人說話的聲響,做好準備包容的女郎心下一緊,身體一頓:“好像有人來了?”
那一下差點兒就直接鳴金收兵,梁易隱忍著呼吸,大顆大顆的汗珠落下來:“應該是路過的人。沒事。”
他又壓下來,女郎卻無法放鬆了。
那聲響卻漸漸近了些,也越來越清晰。
“萬星,你走慢些,剛化了雪,路上有些滑。”
這是燕時晴的聲音!桓靈印象很深刻,還帶著孩子似的稚氣。桓靈初初見到燕時晴時,還以為她才十二三歲,後來聊了天才知道,她其實已經馬上十五歲了,但聲音還是很稚氣。
而後便傳來了小蘿蔔頭萬星乖巧答應的聲音:“我知道。我穿的新衣裳,不能弄髒了。”
她是家裡最小的,平時大多數時候都是穿哥哥們的舊衣裳,一年到頭也就能做這一次新衣裳,愛惜得不得了。
“停下,停下!是那兩個妹妹!”桓靈急得去拍他,又不敢太大聲,唯恐外邊的人聽見了。
梁易停了下來,但沒退出去:“或許不是來我們這裡的。”
天爺啊,要是燕時晴是來他們這裡的,她可真就沒臉見人了。
桓靈在心裡祈禱,她們一定只是路過!
可下一刻,萬星小豆丁甜甜的聲音無比清晰地傳到了她的耳朵裡:“我要給仙女姐姐瞧我的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