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嗔他一眼:“笑什麼笑?快把水倒了!”
梁易聽話地將浴桶裡邊兒水提出去倒了,這才回來坐在桓靈的身邊。
女郎顯得有些興奮:“梁小山,這個床真的好大!你小時候就一個人睡這麼大的床嗎?”
一個小娃娃,若是能夠擁有一張這麼大的床,該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
只是醒來時,需要邁著小短腿走上好幾步才能走到床邊吧。想想那場面,桓靈就覺得有幾分好笑。
可惜梁易的話打破了她的幻想:“不是。”
這間小院是梁易前幾年新修的,他小時候住的環境可就差太多了。
平時他和姐姐有各自的床,但到了冬日,就必須和耶孃擠一張土床,只是會分被窩。
村裡家家戶戶都是這樣,沒有人會奢侈到只一家人還燒好幾張土床,那也太廢柴火了,日子還過不過了。
這樣的話就讓桓靈有些難以理解了。
“和你耶孃睡一起?”
她十歲以前住在耶孃院子的廂房,十歲以後就有了自己的院子。自她有記憶以來,從來沒有和耶孃在一間房裡面住過,更別說擠一張床。
“不是,會分被窩。一個被窩,這頭。另一個,那頭。可以省柴火。”梁易生怕被誤會了。
“哦。”桓靈有些理解為何書中說“倉廩實而知禮節”。
她沉默了一瞬,然後將卷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攤開一些,“快躺下,睡吧。好乏啊!”
梁易心疼地摸摸她的臉,“要不要,給你按按?”
“要!”桓靈就將被子完全掀開,整個人趴在褥子上,自然地對梁易提出要求,“先按肩膀吧,有些痠痛,”
按摩這種事做熟了,梁易的技藝也很到位,女郎覺得渾身鬆快了不少。
陷在柔軟的被窩中,睏意漸漸來襲,她滿意地抱住梁易的胳膊:“好了,吹燈睡覺,我有些睏倦了。”
男人乖乖吹了燈,抹黑上了床,大手將女郎撈到懷裡,攥著柔軟的腕子親了親。
“梁與之,你都不知道累的嗎?我都累得不想動了,你明明幹了更多的活,怎麼還有精神頭貪色!”
梁易:“我不累。”說著他又要去親女郎柔軟的唇瓣。
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他第一下親到了女郎的頭發上。
他還想再親,卻被女郎伸手捂住了嘴。
他很想問為什麼?但他的嘴被捂住了,問不出口,只好親桓靈同樣柔軟的掌心。
“我剛塗的面脂和唇脂,不能親。這些東西,都是不能入口的。”
原來是這個原因。
拉開桓靈捂住他嘴巴的手掌,梁易又朝著女郎白軟的麵皮親了過去。
他長到二十多歲,也去過許多地方,聽過眾多奇聞異事。還從來沒聽過,天底下哪個男人是叫夫人的唇脂毒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