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些。”這句話說得很輕很輕。
男人粗糙溫暖的麥色大掌覆上女郎柔軟白皙的手,漸漸向下。
梁易的悶哼聲漸漸變大,變成難以抑制的粗喘。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低落,額頭青筋暴起,一副沉醉姿態。
“你好了沒?我的手好酸。”
梁易不說話,腦袋又靠近去親女郎緋紅的臉蛋。
終於,在厚唇貼上女郎滑嫩的臉蛋時,一切都結束了。
梁易抱著女郎仰面躺著,似乎還在剛剛的刺激中沒有走出。
“你快去端水來,我要洗手。”桓靈按了按他的胸膛。
梁易大手在床邊撈到自己的褻褲,本打算先給她簡單擦一下
桓靈抗拒不已:“不行,我不要。”
做這樣的事,已經很超乎女郎的想象了。用梁易的褻褲擦去手上的異物,她還是接受不了。
他就用褻褲簡單擦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和手掌,大喇喇敞著衣裳找了新的褲子,又將後窗開得更大了些用以通風。
盡管剛從極致的歡愉中抽離,他仍然記得,桓靈不喜歡這個味道。
他們的寢屋後面附帶的湢室有一個大銅壺,銅壺管道連著廚房。只要廚房燒好熱水灌進來,在湢室就可以直接取用。
銅壺是特製的,滾燙的開水倒進去,兩三個時辰後還能冒著熱氣。
梁易以前想都想不到,居然還能這樣過日子。
他將裝著熱水的銅盆放在床邊的高腳椅上邊,拿了一條幹淨的巾帕,拉過尚且有些別別扭扭小女郎的手,耐心地擦洗幹淨。
做完這一切,他才吹了燈,重新躺到床上,將女郎摟到懷裡,不停親吻桓靈蓬鬆的發頂。
“梁與之,你是不是捨不得我?”
男人的聲音很低啞:“嗯。”
“那你怎麼不說?不要什麼都等著我問你。剛剛跟我說了那麼些話,連皇後娘娘的事情都囑咐到了,就是不說捨不得。我還以為,你沒有捨不得我。”
“阿靈,我捨不得你。”男人的唇輾轉到了女郎通紅的耳朵。
他沒有問桓靈是否捨不得他,答案多半是傷他心的。桓靈喜歡他的懷抱,喜歡他給的歡愉,但並不代表,她對他有同樣的情意。
桓靈摸摸他的臉:“就要這樣,你想什麼呢,就要說出來。我才知道。”
女郎的唇慢慢靠近,親了親他的下巴:“這是誠實的獎勵,梁小山。”
梁易大手摸了摸被親的地方,在黑暗中揚起唇角。
——
夜是一片沉沉的黑,整座王府都靜悄悄的。
只有正院有些微的聲響,女郎迷迷糊糊醒來,坐起,望著男人穿衣的背影愣神:“你要走了?”
“我吵醒你了?”梁易轉過身摸摸她的頭發。經過兩個月的磨合,他的動作已經放得很輕很輕,不會在淩晨吵醒睡意正濃的桓靈。
“嗯。”桓靈的聲音悶悶的。
“繼續睡吧,才寅中,還早。”
女郎又眯著眼睛躺下,梁易穿好衣裳,去後面湢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