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微微癟嘴,鼻尖泛酸。
跟他說不得半句話。
萬俟重輕嘆,徐徐道來:“你那宮女我處置了,留著她一晚只是為了讓你在乎在乎我,沒有臨幸。”
他連那宮女叫什麼都不想記。
怎麼會碰她。
容珞怔怔看他,瞳仁閃動。
隨之憤憤地扭頭:“你放開我。”
萬俟重不放,放了她便鑽進屋裡躲著。
說道:“我就這般可恨?”
容珞眼眶起霧,更不想說話。
窗牗輕敞,落日餘暉映照在二人的身軀上,好似鍍了一層金輝。
容珞迴避眼神。
萬俟重卻看著她的眸。
泛著紅,有委屈亦有倔強。
他便曾猜想過她若知道這一切,定會想不開,就像之前那樣,鬧著與他分別。
若不是她定要分別,他怎會籌謀這麼多,逼她從長公主降為縣主。
萬俟重本打算掩蓋所有,讓她安心當著長公主,若他登基稱帝,那她便是全天下最金貴的長公主。
可她偏要與他陌路。
萬俟重眼眸晦澀,忽緩緩道:“好好待在我的身邊。”
他語氣幽深,
沁著一絲危險韻味。
使得容珞心間一緊,“……”
她回眸相視,他是在試探還是警告。
太子發現她在李府見了李秉?
容珞掌心微微出汗,伸手輕攀男人的寬肩,溫軟地貼上去,“想到殿下若與別人歡好……我便難過。”
她說不出欺騙他的話,只能轉移話題,湊上去吻太子略顯疏冷的薄唇,香口輕啟舔舔他。
萬俟重攬在細腰的手掌放緩。
只當是她總算願意與他和好,主動回吻,他思念她,更思念她的溫軟。
他做出承諾:“我只要珞兒。”
渾重的呼吸抵在她頸間,伏首下去隔著柔紗的肚兜,她軟得要命。
容珞眼裡泛著水光,“殿下……”
親近使得人眷戀不捨,可是她害怕,怕有一天他不是她的,情愛都給了別人。
柔紗肚兜從榻邊掉落。
清風吹動了動。
萬俟重哄著她:“珞兒別再與夫君置氣好不好,我快受不了。”
柔情蜜意使得容珞有點想哭,回應他的只有點頭,進來的時候還是抑不住輕哼,淚珠順著面頰滑落。
待晚膳時分,貼身宮女進屋來請膳,隔著朦朦朧朧的紗帳望見這一幕荒唐,連忙退出屋子,隨後便露出喜色。
是要和好了?
屋沒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