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正是端醒酒湯進來的蘭月。
先前本是皇後坤寧宮的宮女,後賞給太子妃做陪嫁,原意就為的太子妃不便時,而服侍太子殿下。
哪知進東宮兩個月沒得近太子殿下半分,與她同為陪嫁宮女阿梨不著急,蘭月是著急了,於是趁此……
李德沛指著她咒罵:“狗膽包天的奴才!太子殿下的床都敢爬!怕是不知東宮的規矩,活膩了!”
宮女的磕頭和求饒聲。
極為聒噪。
萬俟重按揉眉心,煩躁加深。
在李德沛命太監進來,準備把宮女拖下去杖斃時,他揉眉的修指微頓。
瞥向那個宮女,是有些眼熟。
此前秋圍東苑,珞兒派這宮女來伺候他,亦是宮女自作主張。
萬俟重忽開口:“叫什麼名字。”
拖住宮女的太監停下。
她面露欣喜,忙說道:“奴婢蘭月,以前曾是皇後娘娘的人。”
萬俟重置若罔顧,背身側躺回榻。
片刻,冷幽幽道:“留在殿外。”
李德沛一愣,有點猜不準心思。
垂墜的帳簾遮掩著太子的身形,他看了看,押著蘭月退出去寢殿。
以前若有宮女爬床,太子殿下可是不留活口的,這東宮的奴才都心知肚明,無人敢冒犯。
中秋節後,
需同太子到坤寧宮給皇後請安。
翌日早起梳妝。
容珞有點沒精打採,似乎昨晚沒睡好。
聽外頭的宮女都輕聲細語著什麼,接著翠寶便皺著眉頭進來,甚為不悅。
容珞瞧了瞧,便詢問:“怎麼了。”
翠寶的話在嘴邊滾了一圈,沒說出來,忙著給主子梳妝的姐姐照瑩催她一把,到底什麼話這麼難說。
翠寶跺腳,低惱道:“昨夜蘭月在東殿…太子的近前服侍,這一早都在傳蘭月是要晉為良媛了。”
聽此容珞抬了眸。
心中繃的一根弦隨之斷裂。
照瑩脫口而出:“蘭月?”
容珞眸底閃過慌亂,呼吸微滯。
還未等照瑩梳妝完,她便轉身進了裡屋,關上房門。
照瑩旋即便瞪了翠寶一眼,翠寶噘著唇,也難受得緊,二人趕忙來到門前敲敲,裡頭也沒得回應。
照瑩攥著手帕,著急思索:蘭月昨夜怎麼擅自去了東殿,蘭月果然不是個安分的,早知她就多留心些!
太子妃和太子吵架這才半個月,就有人趁虛而入,殿下怎麼……
片刻後,裡屋才傳出話語:“我身子不舒服,派人去坤寧宮告假。”
聲音柔柔糯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