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用膳不是用勺子吃飯,就是太子將她攬懷裡喂著吃,若不是手傷不便,她都感覺自己成了小孩。
被宮女們都看著,容珞就會不願意,但太子沉著臉責備,她只好乖乖吃飯,還說:“珞兒會被殿下喂胖的。”
剛及笄那年她就胖過一回。
或許是長身體,總是餓很快,加上常常有嬤嬤給她投食。
飯桌上的半碗甜棗湯。
容珞不肯再喝,醫師都說飯要吃七分飽,才是最有益的。
她離了飯桌,著急等女醫來解開包紮,敷了三日的草藥,扭傷已消腫很多,到時就可以動筷吃飯了。
容珞受的皆是輕傷,
三五日便能自己慢慢活動。
太子見她沒喝完棗湯,只好將剩下的喝了,才命宮人收拾飯桌。
秋圍最後一日,下了雨。
他們提前回京師城,馬車裡男人總是亂來,伸進衣底扒了她的肚兜。
乘的馬車尤為寬敞,薄薄的帳簾外面跪坐著兩個太監宮女,隔著簾隙便能看見裡頭。
容珞臉紅得厲害,不肯依他。
她右手腕還在疼,推不動太子,他越是褻暱,她便越是臉皮薄。
太子只好親親容珞,沒有往下繼續。
但她都被他親得雙腿發軟了。
在馬車進宮城時,男人整理好她的衣裳,皇帝召太子奉天殿覲見,只能讓她自己先回去。
等到東宮,容珞便進浴間洗洗風塵。
在沽林獵場,她沒能怎麼沐浴,腰背的擦傷都沾不得水。
凝膚膏見效得快。
這幾日結痂後,差不多快好了。
秋圍七日,政務堆疊了許多。
傍晚時太子派了李德沛過來傳話,讓她不必等他回來用晚膳。
獨自用膳後,容珞於是便在書齋等他。
東宮的書齋軒敞,佈局裡外三間,辦公的主間整整三面牆的書櫃,最裡的那間屋子幃帳遮掩著,置有一座屏榻。
聽李德沛說起,政務繁忙時,太子殿下常在書齋安歇,不怎麼回寢殿。
容珞在書櫃取了幾本書看,沒看多久便睏倦起來,枕倚著屏榻漸漸入睡。
萬俟重回來時淋了雨濕,先去洗浴換一身潔淨的衣衫,才過書齋來尋她。
裡間只點一盞燭燈。
燈火闌珊,顯得分外昏暗。
隔著昏黃的燭光,望見她側身睡在屏榻裡,萬俟重隨手便把燈滅了,只透進來幾縷外間依稀的燭光。
窗牗外細雨連連。
萬俟重脫去外衣入榻擁她,溫溫軟軟的身子他抱了一會兒,才聽她迷迷糊糊地說:“殿下……怎麼如此晚。”
“嗯。”
她只著件薄衣,
縷帶輕輕一扯,便鬆散開來。
溫熱的大手探進衣襟,男人愈發灼燙的氣息覆來,讓容珞逐漸清醒,他在吻她。
近來,房事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