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重拉近容珞,吻了吻唇。
放開她的面頰。
容珞靠在太子身前,動也不敢動。
指尖輕撫他吻過的唇。
好像知道了個秘密,…避子藥,欸這是她癸水正常的緣故嗎。
為什麼不同她說,
太子也有不好意思說的事情嗎。
這時流金在車前喚了喚,說是山雞肉烤好了,容珞連忙從太子懷裡退出來。
破屋內。
李秉的箭傷做了簡單處理。
暗衛們都沒閑著,抓了許多山野肉食,每人都吃上,還扔給李秉幾塊,以免他失血過多,體力不支。
等到吃飽喝足,動身回京。
林間蟬聲伴了一路,容珞都沒敢再招惹太子,但又忍不住黏著他,於是抱著他的手臂睡覺。
待到夜幕漸深,車馬堪堪到達靈雲寺。
照瑩和賀熹一直在寺內等著,見容珞安然回來,照瑩湊到跟前掉眼淚,連忙招呼寺院的和尚上齋飯用食。
一路上雨露潮濕,
晚飯過後便燒了些熱水,給容珞暖暖身子,而李秉二人被帶到後面柴房關押著,她不免多留意幾分。
夜色漆黑,月光淡淡的。
柴房門傳來窸窸窣窣的開鎖聲,只見一小小身形提著盞微弱的防風燈籠進來。
李秉被燈火晃了晃眼,漸漸看清容珞來到他跟前,而門外是她的婢女照瑩在守著。
李秉不禁疑惑。
容珞用短小的刀一點點割開捆縛他的粗繩,悄聲道:“我不想你死,你走吧。”
父親已為謀逆之臣,幽州之亂剛被反案,身為反賊的李秉倘若被押進京城地牢,定會被以謀反處以死罪。
盡管第一次相見哥哥只想擄走她,分外生分,但終究他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李秉解開束縛後,抓住容珞的手腕:“跟我回幽州,跟我去見她,她在等你。”
昏暗的視線裡,
容珞連忙將他的手掙脫,疑惑:“你說的誰。”
李秉正想開口:“我……”
在旁的張庸按住他,示意隔牆恐怕有耳。
李秉不禁停頓,意識到容珞毫無顧忌地開啟了柴房的門,是不是過於容易了,太子可不是失慎之人。
他謹慎道:“你怎麼開門的?”
容珞拿著塊白玉腰牌,認真道:“跟侍衛拿的,我有太子的玉腰牌。”
李秉看著那塊龍紋腰牌。
愣道:“太子連隨身腰牌都給了你。”
容珞點點腦袋,自他給她腰牌,她還沒怎麼用過呢。
照瑩在門外出聲催促。
容珞不再多磨蹭,趕緊叫李秉跟她出去:“趕緊走,等會兒就該被發現了。”
幾人連忙走出寺院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