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便看見已行至車旁的李德沛,神色恭謹,向她伸出攙扶手:“姑娘,殿下來了。”
李德沛心中叫苦,自得知齊王接走了縣主,太子殿下就沒給過好臉色。
容珞抬首看去,遠處的玄墨馬車映入眼簾,太子殿下身形頎長,眉宇間的森寒絲毫未掩飾,她不禁心顫了顫。
此刻她在別人的馬車裡,像極了被抓|奸。
容珞倉惶回眸,齊王亦緊緊望著她,似乎在等她做抉擇,李德沛再喚:“姑娘。”
容珞沒敢猶豫,搭上李德沛的手臂從馬車內下來,出於禮節向齊王作禮,隨即朝太子殿下走去。
她心跳聲突突的。
四下皆是王府和東宮的護衛。
與太子的私情一向皆是藏著掩著,不曾明面上表露過半分,怎…怎可以如此明目張膽。
容珞來到太子殿下身旁,他眉宇的森寒好似淡了幾分,如往常那般攬近她的身子,更是堂而皇之地吻了吻柔軟的唇。
她不禁愣住,怔怔地看著太子。
好似沒反應過來這個吻。
齊王見此,抑不住上前:“皇兄你……”
行徑越禮,過分的親近。
萬俟重睨向他,眼神冷蔑。
他溫涼的手掌覆握著容珞的頸膚,宣誓著主權:“她一直是本宮的,不管齊王在圖謀或是肖想她什麼,最好到此為止。”
說至尾句,
他語氣壓重,蘊著一絲危險韻味。
齊王僵住身形,袖中的手緊握成拳。
太子分明從未近過容珞,他們素來視同陌路,怎麼會一直是他的。
萬俟重收回視線,見容珞懵然失措,沉聲安撫:“跟我回去。”
容珞緩過神,撫了撫唇。
當著一眾護衛和齊王,她微微屏息,耳根燙得發紅。
想回頭看一眼齊王,卻被身側的男人錮緊細腰,意味強勢,弄得她不敢看,最終被他推進玄墨色的車廂裡。
車簾之內,萬俟重俯身而來,懲罰性地捏她的臉蛋,妒意濃烈道:“不準看別的男人,尤其是對你意有所圖的。”
容珞喃喃道:“我沒有。”
被捏得臉疼,委屈得很。
馬車再次駛動,
只是這次是東宮的馬車。
齊王仍停在原地,眼中滿是不甘。
她沒有推開太子,與他靠近她時的抵觸不一樣,卻證明瞭太子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