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是真想娶她嗎?
萬俟重撥開容珞的手,安撫道:“你已不是長公主,娶你不會太難的。”
雖有所顧慮皇帝,但攔不住他的心思,他要每日都見得到她。不想問她願不願做太子妃,他給出去的,不接也必須得接。
容珞輕輕思索,男人貼近過來,吻她衣口解開處的肌膚,灼熱的唇舌燙得她心間發顫,欲拒還迎地攔著太子。
“你…你是不是在騙我…?”
容珞害怕相信,太子的決定總是沒有一點預兆,也沒有緩沖,私情是突然開始的,如今說娶她也是突然提起。
前兩日他們形同陌路,還對她還置之不理。
萬俟重可從未同意此前她的分開,在他眼裡只是稍微鬆手一段時日。
“我何時騙過你。”
呼吸的熱風拂著她的雪膚,他的語氣放柔了幾分:“此事我怎捨得騙你,你說的那些事兒不成問題,作為報答你該以身相許。”
容珞的眼眸從迷茫到期許,多日來的鬱結有了些緩解,似乎太子答應過的事從未食言,她不知是不是喜歡,總之會很開心。
她低了低腦袋,不好意思回話,柔藕般的雙臂摟上男人的脖頸。
片刻後,卻聽他在耳邊廝磨:“想要。”
容珞頓了一頓:“……”
萬俟重將她從矮案上抱下來,放在席地陳鋪的絨墊上,扯去遮掩隔擋的薄褲,抵壓上來輕輕碾蹭,掀起潮動。
容珞不禁躲避,卻身軟得一塌糊塗,下頜被他的長指撚起,迫使她仰首與之相視,望見墨玉般的眸眼已染滿情動。
指腹沿著她的頜骨柔摁,太子聲線低低的,帶著不均勻的促氣:“珞兒也想我的吧,泆得人皆是水涔涔的。”
容珞羞得臉極為燙紅,卻避不開眼神。
情事上太子時常說葷話,逼著她說喜不喜歡,要說只準給他做,諸如此類的話,他喚她姑姑也是故意調弄。
她濡囁道:“你…你總拿這種話來調謔我……”
還有以前說的情話,她不當真的,只當他愛的是一時的歡愉。
萬俟重失笑:“不信你聽聽。”
言罷,他故意弄出泥濘般的聲響。
捉著她的手,要拉她去觸碰。
容珞臉皮薄,快被這般輕浮的行徑弄得神昏意亂,握了握‘他’便縮回手。
兩人相視,抵息之近,能看清對方所有情動的相視著,萬俟重吻了吻她的唇,似乎嘗不夠便深吻而入。
容珞感到暈乎乎的,但好像找到點回應的技巧,宛轉交織,迷糊間忽覺底下襲來緊迫感襲來,那悍物朝她發難。
想脫離這個吻,他的手掌捏起她的頸後,隨之要哭出的嬌聲被太子嚥著,含著,上下之口皆被堙堵著,只剩嚶嗚的聲響。
剛被哄好的淚眸,又盈起水霧。
這…這就是吃人……
帷紗照映著朦朧的身軀,窗欞進晚風,燈影搖曳,伴著時不時哽咽細語。
許久之後,
待事盡,屋裡喚了水。
待到清洗過汗意,容珞難免有些倦懶,想穿整好衣衫,但太子殿下遲遲不給她穿,直接抱著赤身的她入榻。
臥房燃的檀香似有安神的功效,容珞入榻之後,有點昏昏欲睡,未等太子在旁就睏意襲來,淺淺睡著。
半夢半醒間,聽太子說了什麼,睡夢中的容珞無暇理會,囈語地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