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正是春意盎然,花色生香。……
清晨時分, 海棠樹的枝稍上有兩只鳥雀跳動,聲聲鳴叫。
臥房的芙蓉帳垂落,
遮掩著光景, 遮掩著一片溫存旖旎。
膚如瑩雪的女子趴在萬俟重的胸膛上安睡, 俯身而貼, 與常年習武的男人不同, 她顯得嬌小玲瓏得多。
柔順的長發泛著捲曲, 繞著他的臂腕, 輕緩一抬,那發縷自腕上滑落, 無意卻撥動人心。
晨時最不安歇,
更何況她就在身懷。
萬俟重感受著一點點燥動彙聚成團,按捺在腰腹底下,意亂如麻。
最終翻身, 靠在她的頸邊。
年少時容珞常愛喝乳茶,生得盈盈滿滿的, 極為可愛喜人, 蕭太後這般養育著她, 倒是成全了他。
自打曉得太後圖謀什麼,她便不怎麼肯再喝, 但似乎該長還是長了,胖點好。
萬俟重心潮動了動。
指骨修長的手自行去探索,好似擾到容珞的清夢,不禁蹙了黛眉。
漸漸嬌麗的面容染上情耐, 忍不住並攏藕腿,偏偏不妙,把他的手也夾在其中。
好好清夢攪成了春|夢。
她囈語喚他:“太子……”
萬俟重微微不滿。
溫聲道:“喚長淵才是。”
不知是否沒把他放心上, 她不肯親近地喚他的表字,哪怕喚一聲重郎亦是好的。
容珞睡得懵裡懵懂,唇間輕哼。
只覺身旁躺了個火爐,細細密密的吻息縈繞著,身子好似棉花一般輕軟。
等到她意識到這不是夢時,已是箭在弦上,威迫的韻味實實逼緊。
容珞惺忪睜眸,望見太子輪廓深邃的雋顏,額前染汗,沒等她反應就撞宮而入。
她不禁仰首,溢位泣聲。
狐貍眸蘊起淚花,媚韻染紅了眼尾。
容珞哭說:“你…你欺負人!”
她連罵人都不會,聲線嬌啞,反而使人心癢癢。
萬俟重眉眼暗眛,心思只在她的身上,他立起身軀掐著細腰嵌送,浪潮拍著岸口。
思忖著她曾說他們不合適。
他看向緊緊結闔之地,只知若退出來,定會發出不捨的水響。
珞兒的絨發生得細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