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還在沉思,她將身前捂掩得很緊。
片刻後,邁開步伐走近,素手捏住男人松敞的衣襟,踮腳莽撞地吻上去。
太子的薄唇溫軟,但容珞弄巧成拙,牙齒磕撞到唇瓣,血腥氣漫了出來,好像不太疼。
萬俟重忽地別開唇,氣息沉了一沉。
只見他下唇瓣滲出血色,襯著他這張沉靜如海的雋顏,竟生出一絲妖冶。
“……”
容珞啟了啟口,緊張。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沒什麼經驗。
未等她反應過來,男人的吻熾熱地覆了回來,修長的手指縛著她耳側,清晰的吮濡聲在耳中轟鳴。
他粗糲的指腹摩挲過發紅的耳根,手掌下移至雪頸,拇指抵著她的下頜深吻。
循循引誘,愈發加重。
她難以呼吸,窒息感讓她站不穩,忽然有力的手掌託著腰肢。
待到被松開,容珞才得以喘息,眼中盡是霧氣濛濛,憤憤嗔道:“就是你僭越……”
萬俟重眼眸裡摻著燙意,“那便是了。”
容珞被他抱了起來,轉而放在幃簾內的屏榻上。
在太子想俯身而來時,容珞按住男人的肩膀,她不想再繼續,緊接著便是他不快地皺眉。
太子按住她遮擋的手,濕透的那件被扯去。
容珞眼尾泛了迷離的紅。
夜越深,皇城煙花的越盛,綻放的聲響也掩蓋了闇昧不明的聲響。
候在外間的照瑩看煙花看得忘了時辰,忙提著籃子走進溫泉室,越過疏梅屏風,“主子好了嗎。”
湯泉池中空無一人。
庭間梅花暗香,晚風吹起華貴的金幃簾。
煙花聲聲,吹起簾隙的一瞬間,照瑩望見太子殿下的側顏,還有被他掩藏在身懷人兒,狹長的墨眸冷冷掃來。
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滾出去!”
照瑩倉惶的跪地,起身便往外跑。
久久之後。
容珞倦累地側臥在榻間,發絲帶著水氣,她已換上潔淨的衣裳,身上蓋著溫軟的絨毯。
夜似乎已很深了。
待長發被香炭爐弄幹,她已沉沉睡著。
萬俟重將容珞抱起,不疾不徐地朝梅花庭間走去,越過長廊後便是念雲居。
先帝當年為了與心愛的女子相見,特意將兩所苑居佈局打通,甚至連這兩間溫泉室都沒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