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還不成的,什麼都沒帶。
她連件正經衣裳都沒穿。
萬俟重沒回她這話,不知想著什麼。
溫著聲線道:“上次車輦裡問的話,沒問完。”
容珞睫羽眨了眨,瞧著太子的神情。
思忖著這半個月,停了半晌,後知後覺地試探道:“你是不是在戲弄我?”
萬俟重:“此話怎講。”
容珞蹙眉,緩緩道:“你知道碎玉軒的人是我,那天晚上就知道。”
那麼昏黑,他鼻樑抵著她下頜,粗重的氣息噴打在肌膚上都是燙熱的。
萬俟重與她視線相對,沉頓片刻。
說道:“看來長公主沒忘。”
聽到太子的親口答案,容珞的心還是漏了一拍,別開目光,所以他才會如此不避諱,故意留著她。
萬俟重視線移到她鬢邊發尾的那滴水珠,彙聚,滴落在濕透的衣面上,隨之灘成水跡滲到柔軟的肌膚裡。
隨之,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
他意味深長:“姑姑勾引表侄,是大不逆。”
偏冷的語調裡蘊著一抹危險。
容珞說道:“我沒有。”
想解釋,又啞口,總不能把太後所作所為說出去。
轉念一想,於是氣不忿兒道:“難道太子就清白嗎,若是真清白,怎會被我引誘,我身中歡宜散無法自控,太子為何無法自控。”
萬俟重輕輕挑眉,看著她的嫣唇一張一合的為自己辯解,然後指責他。
她道:“身為皇太子,僭越自己的姑姑,是你的罪責。”
萬俟重不惱也不怒,微不可察地輕抿唇,平靜之下是濃到化不開的獨佔欲。
任何人爬上他的榻,他都會扔出來,死罪處置,可那個人是她,他甘之如飴。
容珞看太子時,卻只覺得他過於漠然,她試圖找到點什麼,證明她的說法,這種事情不能都怪她。
身前的男人端量著她,長指在青石上輕敲,隨後放下擋她去路的手臂,拉開距離,平和道:“回去吧。”
容珞愣了一愣,隨之蹙眉。
這就讓她回去了?
太子面色淡然。
可是……
難道那晚真的只是他太醉了。
見她不動,太子開口:“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