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又不乖了
只見那個身影一點點變清晰,似乎越來越像,他的呼吸瞬間停滯,以為是他回來了。
當那人徹底走近,才發現只是一個身形相似的陌生人。
許逸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自嘲地笑了笑,又端起酒杯猛灌一口。
一旁的朋友湊過來跟他拼酒,又是幾杯烈酒下肚,許逸真的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
此時有人來到他面前,向他顯擺自己耳朵上的飾品,一隻耳朵上打滿了銀環,銀環上鑲滿了鑽。
“許逸,你看酷不酷,這每一顆天然鑽都是一克拉,我為了多戴幾個,剛打了幾個洞。”
許逸沒說酷不酷,一直盯著看,眼神迷離,他好像看到了打洞的地方有血跡,把人拉近了看。
那人見他好奇以為他是喜歡,便提議道:“你感興趣啊,我這還有兩個沒打的釘,你要不要也打兩個,剛好有一次性的工具,幾秒就行。”
許逸放開他,沒說打不打,莫名其妙的問了他一句:“會疼嗎?”
“會疼,但打的時候不怎麼疼,事後如果發炎會疼。”他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旁邊的人把工具拿過來。
其他人都笑笑不語,看著這耳釘究竟是怎麼打的,沒有一個會去阻攔,對他們而言打個耳釘,不是什麼大事,在ag更是常見,打什麼釘的都有。
說是會疼,許逸也不抗拒了,他就想疼,背上那道家法留下的疤痕,還有這半個月來為了讓顧忱回來所受的種種傷痛,都比不上心中思念顧忱的那份煎熬。
只要顧忱看見心疼了,怎麼疼都可以。
“打吧。”
那人得到許逸肯定答複,應了聲,迅速接過旁人遞來的工具,直接用高度的酒給他耳垂消毒,然後一隻手捏住,另一隻手穩穩握住打釘工具,重重一摁,只刺痛一秒,一個耳洞就打完了。
打完第一個耳洞,許逸的耳垂瞬間紅腫起來,細密的血珠滲了出來。
可能是酒精的麻痺,他沒覺得有多痛,喝著酒,隨便別人怎麼打洞穿環。
那人也不顧許逸的感受,迫不及待地拿起另一個耳釘,打下第二個。如果不是隻剩兩個了,他真想多打幾個。
兩個耳環都打在同一邊,許逸的耳垂已變得又紅又腫,血珠順著耳垂滑落,滴在他潔白的襯衫上,暈染出一朵朵鮮紅色的小花。
周圍的人發出一陣鬨笑,有人還在叫嚷著讓許逸再多打幾個,許逸罵了句什麼,繼續喝酒,任由酒精在身體裡肆虐,好似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臉上的面具也被他摘了下來,一張精緻無辜的臉龐,看起來還是十分讓人動心,只是耳垂上的血跡和銀環顯得有些奪目。
今天他穿的是白襯衫和破洞牛仔褲,沒打前,許逸如同溫室裡陽光長大的乖孩子,打了後,他像流落在外可憐倔強的野孩子,叛逆不乖。
第三層的所有人無一不在欣賞打量許逸的臉龐,他們用一種所有物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觀看。
看許逸耳垂上的血珠抵在潔白的襯衫,看那血跡順著脖子滑進衣領裡,隱沒在鎖骨下的肌膚。
盛瀾有一句話說的沒錯,許逸面板很白,留下醒目的痕跡,會很好看。
或許是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許逸不甚在意,不擦血跡,也不管旁人目光,依舊隨意的癱在卡座裡,扯掉了領口的兩顆釦子。
見許逸沒有不悅的情緒,周圍的人才放下心,給他倒上酒,每個人都要喝上一遍,他們喝度數低的酒,許逸喝又烈度數又高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