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應】:位置資訊:太陽島[46.674,314.75]。”
“【謝應】:最新位置,用鎖魂標記一下,別跟丟了。”
做完這些,謝應把通訊器拿起來在隊長大人面前晃悠:“什麼耍賴,我現在是隊長,我說了算!”
他正洋洋得意地享受著季疏因為太正人君子而玩不過他吃癟的表情,晃動的那隻爪子突然被人抓著扯到了嘴邊。
季疏在他捏著通訊器上的手背上吻了一吻,對自己的偷襲行為很是坦然:“那我只好以你為榜樣了。”
謝應把手撤回來貼在臉頰上,感受著手背上溫存的濕熱,另一手敲了敲他放在長椅上的雙刀的刀身。
“你確定不躲一下嗎,他們很快就要過去了,我可不介意當眾擁抱熱吻什麼的。”
人前是老正經的季疏深吸一口氣,心跳亂了幾分。
在任何時候,他都不得不拜服於謝應這張巧舌如簧的嘴。
“謝應,我很期待夜晚。”
一道暗色幽影閃爍而過,交易會會長留下幾個字,手持雙刀很快沒了蹤影。
謝應心滿意足地捧回自己的呆呆果又品鑒起來,在刺客大軍烏泱泱趕來的時候,茫然地眨著眼睛隨手指了個方向:“往那邊去了。”
刺客大軍又朝著謝應新指的方向進發,看著那些明顯不如人迅捷的玩家,謝應恨鐵不成鋼地提醒:“記得掛三毒~!”
三毒是【中毒】、【麻痺】、【流血】三種狀態的統稱,他剛剛明明都提醒過了要用鎖魂追蹤,季疏的周身還是幹幹淨淨的沒有一點刀氣的蹤跡。
這樣下去,他們怎麼能進步,刺客之神又怎麼能進步?
謝應憂心忡忡地搖搖頭,看來明天要換個思路了,實力過於懸殊的實戰訓練是不對等的,訓練效果也會受到影響,怪不得之前隊長一直不答應第三小隊那幾只小螞蚱的戰鬥聯訓請求。
他冥思苦想著該怎麼把難度最大的刺客訓練進行下去,想著想著有些出神,過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身邊不知何時坐滿了人。
長椅上,地上,甚至還有溫泉邊上,坐著一群服飾穿著不同但氣質又相似的瘦高的人。
他們年齡各異,有的長著十六歲的只能臉頰,有的下巴冒著胡茬。
他們有的手裡拿著一疊厚厚的卡牌,有的手拿鋤頭,還有的背上揹著牆,最後一個人坐在水池邊上,身前橫了一把魚叉,眼神止不住地往水裡看。
“程三,於四,白五,黑六。”拿著卡牌的人開口介紹自己,他最年輕,十幾歲的年紀,滄桑的眼神卻和青色的面孔完全不搭調。
他是程三,守護的卡牌策略遊戲世界。
拿鋤頭的那個二十歲壯年是於四,種田經營遊戲。
揹著槍身材略魁梧的是白五,槍擊對戰遊戲。
年紀最大長著胡茬的黑六所在的是一個打魚的休閑遊戲,在水底下待久了,一上岸就有些不自在,總想往水池裡跳。
“許一和葉二的事情我們知道了。”程三平靜開口,各色的卡牌在他手中像魔術一樣展開。
謝應緊張地站起來:“你們先別死啊,我這都亂成一鍋粥了,人太多顧不過來。”
許一和葉二一死,聞翎的責任心又強,太陽島上的人數直接翻了一倍,若是這幾位再來個集體資自盡,謝應是真的擔心會出現上兩個輪回裡的事情。
“放心,我們不像他們那麼自私,隨便一死當了甩手掌櫃。”於四把鋤頭對準謝應身後的小花壇,一鋤下去,挖出來一顆向日葵,抱在懷裡有些愛不釋手。
對於同伴的死亡,他們似乎都沒有當成一回事,畢竟他們所誕生的通道裡,遍地屍首,而他們幾個,生來就是壯烈的存在,他們是謝應的分身,是註定不會走出這裡的人。
白五接過於四的話,繼續說:“我們的手裡各有一百號人,在交給你之前,我們會把他們訓練好,保證滿足a組的要求。”
黑六沒忍住,還是跳進了水池裡,像個蘑菇一樣蹲著,只有腦袋露在水面之外,謝應得探著腦袋才能看到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