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陽來了一拳打在屈向陽的上肢臂上,“你上班時間去觀摩你還真入局隨俗,剛才會議也說了,兩隊聯合,現在經偵、刑偵你都能碰著了。”
“是碰著了,但碰不著之前接手的案子有點手癢。”
只要是和刑偵掛邊的都能激發一下屈向陽想查譚卓的案子,似有種要接手的暗流湧動。
“還手癢”季陽真想把他手給垛了,“一心二用你還是個人才,我知道昨天汪禹明找你了,那時候接電話時瞟了一眼,是石隊再跟你商量人皮案吧?。”
有時候還真要佩服季陽的洞察,喜歡留心,不表露,這樣的人才適合去處理嫌疑犯而不是當他們的“知心大哥哥”。
屈向陽佩服,“你是真的恐怖,你就見了一個人就知道我去幹嘛了。”
“呵,看你就像看傻子一樣簡單。”
“啊?”
屈向陽表示被冒犯到了並且受到了傷害+1
“謝謝你,冒犯了。”
“現在還能去個交警大隊接個人,順便在那裡把筆錄給做了。”
屈向陽表示臣附議。
交警大隊裡人流繁雜,一片片亮黃色警示服入眼,雙方負責人都打過招呼,將市局二人給帶進了辦公室。
昨晚楊德睿撞車後還能下車撒潑,自己的上司坐在副駕駛上被撞得額頭豁開一個大口子,車頭被撞得凹了進去,保險槓直接飛出了大橋之外墜落了河底。
當晚在場的交警同志闡述著:“昨晚跟他一起的都在醫院裡,當時的執法記錄儀都拍了下來,你們需要的話我們可以提供。”
“辛苦了。”
回看昨晚執法記錄車輛損傷慘烈,先是油門沒有停下,沖翻了交警隊設定的路障,前面的車輛來不及躲避就被這輛大塊頭給撞開,車帶裡面的人也一起糟了一下痛,後面大概是清醒了,一腳剎車剎住帶著方向盤往護欄上面沖,把一段護欄撞了個對折,輪胎帶著地面擦出了火花,痛苦的叫喊讓楊德睿回了魂。
現場車輛安全系統的呼喚聲,周圍人們的叫喊聲,都在擊打著在場交警的內心,口中的“停下、離開不要觀望”始終沒有盡頭,受傷的群眾少數,受損的車輛也佔少數,但是這輛車的保險槓卻撞到了一名行人這名行人當場昏倒,而那架保險槓卻撞飛落入江底。
簡直是驚心動魄的一場事故,也是快上升到威脅社會的一場事故,交警同志已經不願意再次回看說道:“這次事故發酵挺大的,我想網路上的輿論不會下來的。”
“我們理解”,季陽安慰著,“但這不是你們的錯,酒精就是破門的惡魔,控制身體的蛔蟲,網路上的輿論你們可以當個笑話看,他們不能代表執法人員下定論,就像是心理諮詢師不能像臨床醫生開藥一樣,只能是喧囂,而不是打破。”
剩下的就是去醫院裡瞭解情況了。
下午市局、分局的一行人去到了離警局最近的醫院,這裡不像是分局附近的醫院,好在沒有那麼鬧。
昨晚出事後就收在了急診病房,楊德睿就躺在病床上,身上有擦傷,好在衣服穿的多擦傷面積少,心電圖氧氣管都上了,現在還是跟木頭人一樣睡著。
“多久醒來要看奇跡了,這一時半會是不會醒來的。”急診護士說道。
屈向陽問:“那他的家屬呢?”
“家屬聯系不上,睡在隔壁床的好像是他的上司,請了看護來。”
“好吧,情況我們瞭解清楚了,如果他醒來了請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看來今天是撲了空。
1年前的當事人怕不在本地,賀禮和湯傑二人翻閱內部系統檢視市內出入人口,大面積的縮小範圍,從市再到區,再到街道小區和當地派出所,好在是沒有出市,最後位置確定在雨亭區霞光街道戴家河小區。
小區在n市的邊緣上裝修稍有年代的風霜,可以說是其他的縣級市這裡出來的都不會被市中心的人給接納,而是諷刺的評論用城鄉結合處來嬉笑。
兩聲敲門響裡面沒有聲音,賀禮和湯傑沒有繼續敲門而是再門口等待。
裡麵人怕是聽到了聲音,害怕著出來。
賀禮:“你好,我們是公安局的。”
停頓片刻,發覺裡面沒動靜,又敲了兩下門,湯傑用胳膊肘戳了戳賀禮讓他看下面。
賀禮抬起一隻腳,房屋門口有被雨水給沖擊上岸的泥土印,看起來約莫有三四個腳印,腳尖都是沖著門口,猜測室內大概有四人,人手不夠兩人準備及時止損。
賀禮領意,“看來人不在家裡,大機率我們要撲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