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就是長桌,抬眼就看到一位濃眉亮眼,眼窩深邃的男警督,警帽放在左邊帽簷朝著自己,拇指交叉放在桌上,看來是等的有些時間了。
“石隊人來了。”
怎麼有點像被帶入了某黑勢力組織一樣。
石凱峰,市局刑偵支隊隊長,對於長期沉澱的案件最為拿手。
“你好,小同志,我叫石凱峰。”
在他的視角上來看屈向陽就像是個堅定不遜色的警察,誠摯的邀請他坐在自己身邊。
石隊,是屈向陽在內網上看文章最常見到的也是最敬佩的前輩。
“石隊好。”
“小同志不要客氣。”
屈向陽正襟危坐。
“屈向陽?是吧。”
點頭。
“不要緊張。”
怎麼能不緊張?坐在領導面前就怕印象不好。
“我們的夥計嚇著你了?”
“沒有。”
石凱峰咳了兩聲意思叫那夥計走開。
等門關上後,石凱峰開口,“是這樣,我看過你的報告,想法很大膽,內容很仔細。”
“但是,你和嫌疑人有染?我是不理解的,你能說一下嗎?”
屈向陽簡單的闡述了自己懷疑又坎坷的感情,在這之前石凱峰已經瞭解的大概,但這是他對屈向陽瞭解的四分之一。
“好吧,言歸正傳,我這次是等了你很久,因為這個案件我也關注了很久,經偵那邊的資料我看到了一個熟人,就是譚卓的父親,譚世文。”
屈向陽也留意過,也懷疑過,“譚世文的死有蹊蹺?”
“是的”石凱峰沒看錯人,“我們小組內討論過,你和譚卓的關系很近,加上你還在他身邊安排了人?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這樣的底細查的如此清楚讓屈向陽不好說話,“因為譚卓在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讓人打擾,也不喜歡打擾別人,所以就找了他身邊的學生。”
“不錯”很有膽識,“但你能保證季陽他的安全嗎?他是我們市局的知心人。”
有些猶豫,更有些將季陽推向深處一樣,屈向陽自己也有些不敢擔保。
“是不保證?”石凱峰一語點中,“你這個風險太大了。”
“之前是鋌而走險,但現在不會了。”
“最好是用行動說話。”
石凱峰不希望用自己的戰友來做盾牌,這很懦夫。
石凱峰從邊上的凳子上拿出了當時屈向陽在分局時寫的報告,翻開臨近的一頁還有未寫完的字跡。
“你最後寫的是關於一個掛畫?你可以講講嗎?”
掛畫?
還不說屈向陽都快忘記了,當時準備找黑子聊聊的,“這個掛畫的照片還沒來得及列印就來到市局了,但照片是我從譚卓家中拍到的,您看一下。”
屈向陽開啟手機,翻到照片推到石凱峰面前,掛畫配色深沉,有極少的開脫性色彩,一塊塊類似石子樣包裹著顏料,在燈光下反射著油滑的表面,石凱峰摩挲著下巴觀察了很久,“這個看起來黑不黑亮不亮的,有些東西。”
要是這能拿下來做實驗看看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石凱峰看完沒多說什麼,只是叫屈向陽回去把剩下的報告給寫完,一些意見要留作參考。對於屈向陽的以後發展,可以說是有打算,自己會毫不客氣的拉他入局。
夜晚,航船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