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
屈向陽整理著照顧來的桌面,推開門,抬眼一看。辦公室內的燈還是亮著的,把總結好的內容都給敖海洋看看。
沒想到這門口外還站著一個人,站姿挺拔、腰間如松,在門口來回走動猶豫再三,這個人屈向陽有點印象,從市局門口進來就是他一直跟著,是個俊朗帶著點稚嫩的小同志,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他的手裡拿著一張“申請書”。
屈向陽靠前瞥見了,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但只看到了姓“榮”。
小榮同志是意識到了屈向陽,手中的申請往身後擋“你先吧。”
“看著你是比較急的。”
屈向陽擺手,“一起進去吧,我這個有可能還要交流,你先。”
“還是不了,我這是第五次了,敖隊也了斃五次,再來一次敖隊要真吧我斃了。”
小榮同志還是拒絕了,屈向陽不想在勸就只好自己先進去。
敲門,“報告。”
門內,“進。”
“敖隊,這是我和季陽總結下的內容我們都寫在了兩張紙上。”
屈向陽將報告放在桌上,摸了摸鼻子,“不過門外還有一個著急的,我就不多留了。”
“行,也辛苦你和季陽了。”
眼神快速讀完一整張紙的內容又瞥向門口,問:“你說誰還在外面?”
被拒絕掉五次的小榮同志還站在外面,手中的申請不敢拽的太緊怕皺了。
“一個‘求戰’的。”
門內一會就安靜了,只聽到敖洋海說了一句“叫他進來吧”小榮同志的緊張氣氛到了極點,只見辦公室的聲音再次安靜。屈向陽從辦公室裡出來表情從容,用大拇指往門後指了指,說:“進去吧”
關上門,屈向陽在門口滯留一會,門內的小榮同志剛放上申請書就被敖洋海訓話。聽了才知道這個小榮同志的志向真是,遠大。
“我說你這是固執,邊防地處兇險,……”
“敖隊,我知道,我從墨脫回來我就發現我離不開之前的地方了。”
後面屈向陽就沒在聽了,而是回了家。
不得不說這小孩的意志力挺強的,邊防這種艱苦地方也願意去的。也對,每年有不少的邊防警察恪盡職守要是能有一次歷練是最好的。
家中一切照舊,床上還有上次譚教授留下來的香味,當時記憶的畫面從腦袋裡閃過,氣味是可以構造過去的空間。
屈向陽坐在客廳裡,眼神瞥見茶幾下的一張報告單。
上面寫著市眼科鐳射手術的檢查報告,檢查時間是在29號,活動的前一天?那天不是他一天有課嗎?時間在早上8點34。
是啊!屈向陽拍響自己愚昧腦袋,沒有早八的課但那天是下午的課,怎麼都有時間去醫院看,看這個時間也挺久的了,如果把這份交給市局刑偵,算了我連刑偵支隊在幾樓我都不知道。
n市二醫院眼科檢查單,上面寫著一些自己都看不懂的資料,只知道左眼、右眼的度數不一樣,真是將士看書,坐井觀天。
但這種是給個人保管,難道說不小心掉出來的?
屈向陽仔細回想上次譚卓來到家中時好像那個公文包的拉鏈確實是半開著的,有可能是傾倒出來的。
等哪天得空就給他去吧,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睡覺了。
天氣預報顯示,今夜有雨、氣溫上升,空氣對流造成的濕度影響較大,請居民做好防暑、降溫準備。
大雨傾盆直下聲響巨大,絲毫不影響到屈向陽安穩的睡眠。
從小想著家中有一個小人在房裡,閉上眼就能看到一個沒有臉,四肢細長人站在角落裡,可以說是國外口中的細長瘦條鬼,小時候還會怕些,現在不信了晚上碰到枕頭就會睡著。
有可能是夢,這是現在,又有可能是現實,那是小時候了。
一個黑團蒙臉的人蹲在一間空白的小房間裡,他在的四周顏色沉重,房頂上有一隻素描畫彩眼睛正在凝視著他。
小人蹲著捂著頭,一身是被撕開的衣服掛在身上,像是被拔去翅膀的烏鴉,散落的頭發掉在身旁,伴隨著我不該被發現的哭泣聲。
房間的牆面滲出走來一小孩,嘴裡叼著冰棒朝著小人的方向走去。
二人面對面,小孩向他伸出了手,小手心裡長著一朵未開的向日葵,是在邀請他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