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現在的屈向陽,也不想讓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劉建偉接著罵:“我看你還是不要繼續調查下去了,我給你寫個停職申請書,你去休息一下把工作外的事情給我停掉,等什麼時候解決了搞幹淨了在給我回來。”
屈向陽沉默不語,剛要準備張嘴說著不是。
立馬就被劉建偉給打磨掉的絲絲信心,“你能個屁,我知道你和譚卓現在難舍難分,但你也和我說了,譚卓是重點觀察物件,你這個重點觀察就是縱容他繼續下去?他現在都快爬到你頭上來了知不知道!”重重的敲了幾下桌板。
在警察家門口做事情太猖狂了,“這就是太挑釁公安機關!”
“你和剛進局裡報道的屈向陽不一樣,你現在不是我認識的屈向陽了,以前的屈向陽多麼的優秀、自信,現在的屈向陽那是頹廢,那是退縮!”
屈向陽最後被劉局給強制停職調查,理由就是:因工作時間過長導致身體抱恙,允許休息五日。
很荒唐但是屈向陽不得不這樣做。
頹廢的、無所事事的,坐在工位上手裡不停的在轉著筆,目光居視著的是張停職調查,手中的筆還要猶豫著要不要簽字,劉建偉的名字反正是簽上了。
腦子裡好像在想一堆的漿糊迷惑的神經不停的在反映出色彩,穿插多許多的片段都和時間對不上號,小時候那段可怕的路段、在警校裡被關在滿是催淚噴霧的空間裡、還有那個遇見譚卓心驚膽戰送回家的夜晚,真是,與棺材板撞見一次又一次。
屈向陽需要振奮起來,自己不想做懦夫,了結這個案件是要自己走出這個心魔,但是這個心魔從遇見譚卓起就已經種下了,現在生根發芽,就快要開花了。
季陽拿著一提上面有黑斑香蕉,擺到屈向陽面前,“來吃”掰下一根給屈向陽。
屈向陽推搡:“不要,誰吃有黑斑的啊。”
“有黑斑的甜,來一根。”
屈向陽不情願的掰下來一根,黃皮的外表下有幾顆黑斑,看了都覺得不想吃。
“怎麼著被批了?”季陽一口香蕉,嘴裡的那股口水融合的香蕉味在空氣中散開。
屈向陽沒回答嫌棄不樂意吃。
季陽直接拿起一支扒了皮,往屈向陽的嘴裡送,“你就吃,等你吃了一嘴味道了咱兩就是臭味相投了。”
屈向陽還是接下了,那就臭到一起去算了吧,“怎麼你沒被批過?”
季陽一手搭在屈向陽的肩膀上,手裡拿著香蕉兩三口解決掉了,“也沒少誇過,也罵過不少,但最多的就是疑問,我能不能做好這個為人民著想的工作”衣袖擦擦嘴,把嘴角上的香蕉瓤給擦了。
季陽看向屈向陽桌前養在水瓶裡的向日葵,道:“你打算怎麼辦啊?不能說你走了就沒人接班了吧?”
“這不還有你接班嗎”順手摸了摸那向日葵的花瓣,“再說我又不是死了,我只是停職了而已,又不是檢察官下來做檢查什麼的,真是。”
“你小子還能看得挺開”季陽起身剛才擱著有點難受,拿了自己的椅子坐在屈向陽邊上。
“你還是年輕了點,敢闖敢拼的,我老了。”
“你要是老了就沒有能追得上的犯人了”將手中的花瓣扔到電腦螢幕上,放光照著自己的模樣多麼的憔悴,沒有一根人樣了。
“盼壞不盼好的家夥”季陽撇嘴道。
“你最近也辛苦了,但也別退縮,趁著這幾天就當是放假了,跟你的小情人玩去吧。”
這話說完屈向陽心裡突然通暢了許多,隨便問道:“你是不是劉局派來的臥底?說!”語氣裡帶著一點玩笑話。
明知道這是玩笑話,但季陽心裡還是當了真,嘴裡確實開玩笑似的笑著說:“那我這身在曹營心在漢,人在警局心也在警局了?”
屈向陽也跟著笑,轉念一想那是季陽在跟自己附和而已,準備再問一句,“你說實在的,你是不是劉局派來看我的?”
說是調侃但是字裡行間裡都訴說著劉局的謀劃,屈向陽不喜歡被看著判案。
“是的”看著屈向陽這麼計較季陽只好照著事實說了,“我確實是劉局派來的,但是最初目的就是協助你查案的,二者就是看著你,別讓其他心理波動控制了你的智力。”
心智很簡單就是屈向陽對於譚卓初期預想和後期的觀念、行為的轉變,對於最終有個交代。
“你說的這麼深奧,聽不懂。”
季陽內心裡慢慢的翻了個白眼,“就是你的心智別被帶偏了,懂?”
屈向陽半懂非懂,說個廢話就是不懂。
季陽:“你比那驢車推磨還能磨”
最好的慰藉就是能夠快速給出你舒心的夥伴,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