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向陽當然知道,但是相處之前自己肯定就覺得譚卓就是個普普通通心理學教授,很確定譚卓不會做出那些事情,可是種種時間和證據都指向了譚卓,自己對譚卓的情感很是微妙的,難舍難分的地步,自己都不知道譚卓是不是真的愛自己。
有可能愛一個人過了火沒有關注到對方的反應而失落吧。萬一那天轉過身來自己卻是個小醜般的人物。
屈向陽也向季陽討要了一根煙,靠近鼻尖嗅了嗅,“還是煙草好,但最後還是要被人給燒的個精光。”
“嘿,你還有雅興做一個思考家了。”
自己在煩惱的時候根本不會有過抽煙的想法,煙草裡的尼古丁可以和毒品一樣稍微麻痺自己了。
人為什麼有抽煙的習慣?多半是想先來一根麻痺自己忘卻前塵往事罷了。
燒盡後留下一層煙灰,一根煙硬是讓屈向陽給浪費了,將卷煙紙給撕開把裡面的煙草給撒到外面,整齊的攤開,手指輕輕掃開殘留的煙灰,就這麼看著一張白白的紙,上面壓印著紋理,盤旋著向四周展開。
這煙挺貴的。
屈向陽小聲唸叨著,殊不知季陽一個腦瓜嘣就上來了
“我說你,不抽久別浪費我的煙,你這撒灰玩呢?”
這煙是季陽大老遠從北華那塊的高領導層耗來的,今天是難得看著這天氣好拿出來抽抽,順便看看又沒有受潮。
也沒想著這小子玩老子的煙。
屈向陽一聲叫疼的摸著腦袋,嘴裡唸叨著:“我爸那時候還為了我媽截煙了。”
“你說什麼?”
屈向陽把身上搞的煙灰給拍幹淨邊說道:“知道知道,你這煙不便宜,我到時候給你買一包”,說罷就將那團紙給揉成團塞進了褲兜裡,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季陽四十老幾沒有婚嫁只因為一場車禍帶走了一對母女,那對母女對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是看著心疼,他不該,自己的本分沒做好不想糟蹋別人。
“你小子是不知道柴米油鹽貴,有些東西買不到,有些東西多少錢你也得不到的。”
說完又抽了一口,濃煙從嘴裡撥出,變成濃積雲散開在空氣中。
“那不就是一堆紙嗎?只不過它只是有價值的紙而已。”
“喲,你還知道了這紙有價值,那些沒價值的呢?”
手裡殘留的煙灰不挺的在指甲碾磨,“沒有價值的也會有價錢來標記,什麼都是有價值的,不過是要看誰來標記它們了,不管是事物還是人物,他們做出的事,說出的話在他們心裡都是有價值的。”
價值不是別人來評定的而是自己覺得值不值罷了。
“行啊,這回答我給8分,不是怕你太驕傲而是想給你多一點時間在重新思考著問題,從我們這個層面出發,面對著社會而不是個人。”
季陽轉身拍了拍屈向陽的肩膀,對他是一種未來可期的語氣告訴他:“你以後是一定是一名出色的人民警察的,我等著你穿白襯衫的那一天啊。”
“別別別,我才一槓要實打實幹的打拼二十幾年呢,我爭取在退休前穿給你看啊。”
瞧瞧說著不肯定的話到頭裡還是自信的。
兩人坐在會議室商討著本次案件,法醫鑒定報告看得他們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