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眼神中掩飾不住的震驚,怎麼就到了跪搓衣板的環節。
他年過四十,難得被引起了湊熱鬧之心,詢問:“我能觀摩嗎?”
謝淮無言地看著他。
最後秦靖還是沒有留下觀摩,留點面子給大外甥。
等到秦靖離開,謝淮拽著戚栩的手順勢坐在了椅子上,而戚栩坐在他的大腿上。
戚栩還沒說話,謝淮湊了過來聞到他身上的酒味,開始問罪:“喝醉了?我離開之後喝了多少。”
戚栩聽笑了,他喝了多少的事相比於這人隱瞞所作為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這是跪搓衣板的態度?”
謝淮垂眸變得表面溫順:“在床上跪吧。”
戚栩叫了他的名字:“謝淮,你別什麼都給我聊成床事,我現在和你說你瞞著我所做的事,我身體上的疤痕你記得很清楚嘛。”
在還沒有真正發生關系之前,謝淮總喜歡摸他,總喜歡吻他身上的傷疤,人還沒有吃到,身體的每一處熟爛於心。
戚栩原本以為謝淮只是心疼,如他心疼謝淮用四年時間完成這一場對賭一般。
但他身上的傷已經是過去時,在上一世親手把戚國輝送進監獄已經徹底放下。
如今他身上的一條傷疤,一條刮痕甚至他被踢到內傷,都被謝淮一筆一筆地複刻在戚國輝身上。
在他聽到謝淮的作為,清晰地意識到是謝淮沒有放下。
謝淮像是卸下力氣一般,整個人埋在戚栩的頸肩裡,緩緩地開口:“我到死都不會忘記你所受的傷。”
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戚栩手背內側的煙疤,在泳池裡看到裸露的背上無法消去驚心的疤痕,那一次次心痛,都無法換回沒有受過傷的戚栩。
當戚國輝坦白完換子真相,輪到他尋找當年的真相。
謝淮逼著他回憶戚栩身上每一條傷疤如何來的,很多很多戚國輝都沒有記憶,謝淮就幫他恢複記憶。
戚國輝滿嘴是血倒在地上求饒,發出含糊的叫聲。
謝淮卻覺得遠不夠,一念之差,戚國輝差點活不到交給警察的那天。
是戚栩給他發的資訊讓他早點回來,想他了。
戚栩抓著謝淮的頭發將人扯開:“淮哥,沒有下一次了,對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管別人,縱使18年前我過得不如意,但人生還有很多個18年,每一個18年有你在,第一個18年已經變得不重要。”
“不會有下次,也不會有人再傷害你。”謝淮蹭了蹭戚栩的鼻尖求和,“搓衣板還要跪嗎?”
戚栩說:“要跪的,在床上跪。”
不跪長不了記性,當然跪了也不一定長記性。
謝淮輕笑:“留下住一晚嗎?家裡好像沒有搓衣板。”
戚栩反問:“這裡就有?”
謝淮小聲地說:“外公以前的老物件,過去這麼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我的重量。”
戚栩白了他一眼:“別折騰老物件了,跪鍵盤吧。”
謝淮和戚栩從休息室出來,家宴已經散去,只留下三三兩兩的人在聊天。
秦越酒性大發,看到謝淮脫口而出:“大外甥,需要我親情提供搓衣板嗎?”
聲音之大讓即將離席的秦家兩老都停下,所有人紛紛看向當事人。
這下整個秦家都知道謝淮今晚要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