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栩不得不抬手環住了謝淮的脖子,不讓自己被頂得後退。
他閉著眼嘴裡含糊地喊著:“謝淮,熱。”
零下的天,在密閉的宿舍裡,戚栩因為一個吻大汗淋漓,臉上發熱,烏黑的頭發淩亂地貼在側臉,如同一條缺氧的美人魚被人撈上了陸地。
直到他被壓在單人床上,他才意識到懲罰才剛剛開始。
謝淮的大腿壓著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潮紅的臉:“今晚夢見你了,在夢裡和你擁抱,接吻,做著你想做的事,夢醒了,你不在身邊,”
回信被謝淮原封不動,一字不錯地念出來,戚栩感到無比地羞恥。
戚栩偏頭不去看他,開始倒打一把:“倒背如流,你究竟看了幾次。”
謝淮的手撚住了戚栩的耳垂,壓上去在他耳畔說著更露骨的回信。
除了第一封回信,戚栩回了三封信都是晚上複習完之後再寫,夜深人靜,調情的心驟然冒起,然而人不在身邊,只能回信以表想念。
謝淮低沉的嗓音聽得戚栩暈乎乎,似夢境。
鼻尖低著鼻尖,謝淮懲罰地咬了一口:“一點都不聽話,”
戚栩過火地反駁:“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是在挑釁,這也是戚栩想要確認此時的謝淮不是夢境的唯一途徑。
謝淮從來都沒有掩飾過自己對戚栩的情.欲,他只對戚栩重欲,上癮,那隻遊走在腰間的手肆意地掠奪,在每一寸肌膚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互相紓解,是停留在戚栩腦海裡算是過分的一種。
他被圍巾遮住了眼,感官無限放大。
謝淮的手放在了他的褲帶上,手指勾下,戚栩沒忍住抖了抖,然而下一秒一陣陣溫熱的呼吸灑在那片敏感處。
戚栩朝他扔圍巾,氣息不穩抬腳蹬開他:“明天還有考試。”
謝淮一手拽住了他的腳腕,眼神沉沉,另一隻手拿著圍巾:“聽話。”
戚栩用手撐著起來:“不要其他。”
謝淮沒回話,眼神盯著面前情動的戚栩,一手將人按回枕頭,在他的頸側慢慢磨著,哄著:“會讓你舒服。”
戚栩似乎無法接受,掙紮著,力量懸殊,最終蓋著臉的圍巾,將戚栩的一隻手綁在了鐵架上。
戚栩的裡衣已經被捲上胸膛,箭在弦上,潰不成軍。
謝淮放過了戚栩的脖頸,慢慢地往下,找到新的領地。
冰冷的,炙熱的,戚栩寧願被圍巾矇住雙眼,剩下的一隻手胡亂地想抓著什麼。
下意識地抓住了謝淮的頭發,通電般倏然放開,下半身不由得挺起,他認命地閉上眼睛。
戚栩懷疑被關禁閉的一個星期謝淮都在學習,只因上一次他說了一句不怎麼舒服,當然是為了逗謝淮。
謝淮憑空想象的學習能力很強,幾乎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戚栩咬著下唇睜開眼睛,窗簾擋住了大半的光線,卻無法擋住這一幕給他的沖擊。
謝淮猛然抬眸看他,戚栩渾身緊繃,能看到謝淮眸子裡自己宛如那隻已經拆骨入腹的獵物。
宿舍門被敲響,隔壁宿舍的同學在門外喊著:“淮哥?栩哥?在嗎?”
敲門聲持續了好一會兒,停下來之後傳來好幾個人的交流聲,都在說是不是沒回來。
他們所找的人在宿舍,在床上,在交纏著。
繼而恢複寂靜。
腦子空白前一秒,戚栩確認了一件事,是真的,不是夢境。
戚栩的眼尾被逼出了淚水,謝淮俯身含去。
戚栩回神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松綁,躺在床上表情看起來爽過一遍之後的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