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氣一口去喝下去吧,等會淮哥生氣起來親自給你灌下去。”
戚栩哼笑:“他打不過我。”
不過話說回來,吃完謝淮的果脯,戚栩覺得自己的反胃好像好了些。
他也不矯情了,就剩下最後一口,喝下去就完事。
仰頭把最後一口中藥喝下去,隨之而來的是一顆果脯。
眾人看完熱鬧後,各自回宿舍。
謝淮開啟水龍頭洗手:“下午訓練結束去一趟校門口。”
戚栩咬著果脯警惕地看著他:“幹什麼?”
指尖沾滿水,謝淮淡淡地說:“不是說想打架麼,放學別走,校門口等你。”
戚栩沒把這句話當真,謝淮要是真想打架,直接在宿舍就可以開戰,用不著到學校門口。
而且,戚栩也不覺得謝淮是這麼沖動的人,他是越來越像18歲,但他從來沒有把謝淮當成普通18歲的同齡人。
那可是謝家的獨子,哪用得著自己出手。
戚栩說:“你幼不幼稚。”
謝淮關上水龍頭:“這不是為了配合你嗎,戚少。”
戚栩跟著樂:“行,謝少。校門口不見不散。”
到了真正在校門口見面的時候戚栩就笑不出來了,哪有人在車裡看診的。
而且是商務車,這個年代商務車比跑車還要顯眼,窗戶貼上了防窺膜,路過的人不免好奇地看一眼。
戚栩無語地把手放在車裡的小桌板上,任由老中醫把脈:“許老,我這脈搏是不是跳得鏗鏘有力,下午我可打了好幾遍軍體拳。”
老中醫是暑假的時候沈老爺子帶過來幫他看病,一個星期見兩三次,醫患的關系熟得不能再熟。
許老眉頭緊皺,無視了戚栩的渾話:“開學前一天我才給你複診過,這才過去幾天怎麼就打回原形。”
副駕駛的謝淮聞言轉頭,戚栩和他對視了一眼,才回答許老的話,沒心沒肺的模樣:“軍訓就是這樣,耗精氣神嘛,我一個大小夥子過段時間補回來就好。”
許老好聲沒好氣地說:“補?喝個藥膳還要十幾個人請,吐舌頭。”
戚栩聽話朝許老吐舌頭,就聽到對方說:“中午喝的中藥是吧。”
戚栩一驚:“這您也看出來了?”
許老收起把脈枕:“聞出來了,你衣服上撒了中藥。”
戚栩拎起領子聞了聞,一股中藥味,他就說這股味道怎麼陰魂不散,原來是衣服沾了味道。
“喝藥的效果是比藥膳好,中藥可以包裝儲存,明天我讓人一次性給你送五天的量,你先喝著。”許老些許是看出了戚栩想要拒絕的意圖,不讓他說話直接搬出大山,“沈老爺子還在等我彙報你的情況。”
到嘴邊的話被人活活掐住說不出來的感覺真難受,戚栩被現實打敗了,生無可戀地癱坐位置上。
許老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副駕駛的人說:“謝少爺,秦夫人已無大礙,過幾日我再去複診。”
謝淮回:“麻煩許老了,老高,送許老回去。”
駕駛座的保鏢應聲下車,為許老開啟車門。
許老拿著問診工具箱下車時還在為戚栩操著心:“記得準時喝藥,別喝一天停一天,這樣一點效果都沒有。”
戚栩難得聽話,答應的事會做到:“知道了。”
戚栩看到許老上了前面那輛汽車,心裡有了個想法:“你把許老接來的?”